第14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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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编有广罗明代诗歌的《列朝诗集》,并在其中《小传》部分通过对各家的衰贬、评论阐发自己的诗歌主张。他借公安派的言论严厉指斥前后七子,再对公安派提出纠正,实际对这两家均不赞同。值得注意的是,如果说公安派是要在七子派的立场上向前推进,消除“复古”文学观所造成的文学与个性抒发上的疏隔的话,钱氏的立场实是向后退,消除“复古”文学观所造成的文学与经史之“学问”的疏隔。当然,他对某些一般问题的看法也不错,如认为唐、宋、元诗均有可取,不应偏狭地宗法一家一派等。但关键是“学问”所在,“性情”自然收敛。清代诗歌宗宋的一派,即以钱氏为起点,明清诗的变化,亦以钱氏为一大转折。
钱谦益本人的诗,主要是把唐诗的华美的修辞、严整的格律与宋诗的重理智相结合。他的生活观念和情感都很复杂,但作为一个身份地位很高的士林领袖,在向世人表述自己的时候,对于呈现于诗中的自我形象,他是经过理智的思考来找到恰当姿态的。以《十一月初六日召对文华殿,旋奉严旨革职待罪,感恩述事凡二十首》之十为例:
破帽青衫又一回,当筵歌舞任他猜。平生自分为人役,流俗相尊作党魁。明日孔融应便去,当年王式悔轻来。宵来吉梦还知否?万树西山早放梅。
崇祯初魏忠贤一党失势,钱谦益被召入京,满怀入阁主政的希望,却被政敌抓住某些旧把柄而遭贬斥。诗中自诩、怨恨和故为旷放之态,通过一系列典雅的语言得到有节制有分寸的表现。
在一些感慨兴亡的诗作中,他的感情要表达得真切些。如《丙申春就医秦淮,寓丁家水阁浃两月,临行作绝句三十首》之四:
苑外杨花待暮潮,隔溪桃叶限红桥。夕阳凝望春如水,丁字帘前是六朝。
秦淮风物依旧,而前朝风流散去如梦,写来思深笔婉。末句曾被略加改造后用于《桃花扇》,可见此诗曾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钱谦益的诗语言技巧颇高,善于使事用典,也富于藻丽,这些对于重视雅致趣味的清代许多诗人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吴伟业(1609—1672)字骏公,号梅村,太仓(今属江苏)人。明崇祯四年(1631)进士,为翰林院编修,官至左庶子。明亡后曾与侯方域相约终隐(见《怀古兼吊侯朝宗》自注),但迫于清廷的压力,还是应召北上,当了国子监祭酒,一年多后即辞职南归。有《梅村家藏稿》。
和钱谦益不一样的是,吴伟业并没有很强烈的用世之心,入清以后也不再参与政治性的活动。但为了保全家族的考虑,他不得不出仕清朝;仕清以后,则感受到传统“名节”观念的沉重负担,自悔愧负平生之志,心情又十分痛苦。如《自叹》云:“误尽平生是一官,弃家容易变名难。松筠敢厌风霜苦,鱼鸟犹思天地宽。”又《过淮阴有感》云:“浮生所欠止一死,尘世无由识九还。我本淮王旧鸡犬,不随仙去落人间。”
临终时所作《贺新郎·病中有感》词更说:“脱屣妻孥非易事,竟一钱不值何须说。人世事,几完缺?”在这些诗词中,与其说是为自己作辩解,毋宁说更多地表现了个人在历史的变迁中难以自主的悲哀。而他的众多牵涉明清易代之际人事的作品,也主要是在这一点加以抒发,显得感人。吴氏临终时,要求在墓碑上只题“诗人吴梅村之墓”(见顾师轼所作吴氏《年谱》引),这也许是他企图摆脱社会所加的政治身份的最后挣扎吧。
吴伟业对诗歌的看法与钱谦益不同,许多议论针锋相对。
如《与宋尚木论诗书》举李、王与钟、谭二说,言:“此二说者,今之大人先生有尽举而废之者矣,其废之者是也,其所以救之者则又非也。”此处“大人先生”即指钱谦益。又《太仓十子诗序》反对钱氏对王世贞前期诗的批评,否认所谓王世贞“晚年定论”之说,云:“其盛年用意之作,瑰词雄响,既芟抹之殆尽,而晚岁隤然自放之言,顾表而出之,以为有合于道,诎申颠倒,取快异闻,斯可以谓之笃论乎?”其核心问题,在对七子诗派的评价。
在介绍晚明诗文时,我们提及,明末时七子诗派的文学主张有复兴之势。以陈子龙为代表的“云间派”、以吴伟业为代表的“太仓派”,是其两大支柱。但这不是简单的重复,而实际是七子派理论主张与公安派理论主张的结合。这一趋向早在袁中道时即已显露,他认为,对于七子,当“学其气格高华,而力塞后来浮泛之病”;对于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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