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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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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问题,事先没有准备意见,就拿到会场上来争,往往争论到最后还得不出一个结论。举个例子,为了确定红军法规中党代表权力问题,讨论了整整两天仍旧没法解决,结果还是决定请示中央。八大在熙熙攘攘中吵了三天,毫无结果地结束了。这次会议用事实证明,削弱党对军队的领导、实行极端民主制后,即使是像红四军这样的雄师劲旅也会变成一支没有统一意志和铁的纪律的“乌合之众”。

红四军党内的争论引起了党中央的重视。陈毅奉命赴沪汇报。在上海,周恩来、陈毅起草了《九月来信》,要求派人请毛泽东重新主持红四军工作。在嗣后召开的红四军第八次代表大会上,朱德对毛泽东的离职也深感不便。“朱不离毛,毛不离朱,朱离了毛,过不了冬”,朱德与同志们一起联名写信给毛泽东,请他病愈后即回红四军前委主持工作。战友之情,溢于字里行间。

当时担任第四纵队参谋主任的罗瑞卿这样回忆当时的情景:

参加红四军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听到了四军党内的一些争论,也听到了对当时中央那封来信的讨论,有所谓“留毛还是留朱”的问题。当时自己不理解,觉得党内怎么会有这样严重的斗争。足见我当时的幼稚和无知。

关于部队的行动问题,一些人当时不听主席的意见,坚持主张分兵去闽西,结果二、三纵队出闽中,一、四纵队留闽西。听说当时主席有病,留闽西永定养病,并指挥一、四纵队在闽西做巩固和扩大赤区,进行分配土地、建立政权的工作。当时第一纵队司令员是林彪,二纵司令员是刘安恭,三纵司令员是伍中豪。

第15节:这是一次血的教训

去闽中的二、三纵队打了败仗,又不得不折回闽西。……在上杭,又召开了红四军党的第八次代表大会,红军党内广大干部和党员要求主席回来,在大会上有很强烈的反映。以后,主席回来了,听说是坐担架回来的。主席回来后发了一封告党员干部的信,批评了某些犯错误的人及其错误主张。

但是部队的行动问题,仍然不听主席的意见,仍然按着中央来信的精神,于是又把红军的三个纵队拉去打广东的梅县。二纵队在广东边境打虎头沙时,纵队司令员刘安恭牺牲。这是一次血的教训。

在汀州,我被调到纵队司令部任宣传科长。部队向上杭、龙岩地区前进时,主席召开了纵队党代表以上干部调查会。每天都开,行军时则一到宿营地就开。主席亲自手写口问,并与到会人展开讨论,会议空气十分活泼、自然、愉快。这就是有名的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的准备。

1929年12月,在闽西古田村,主席亲自主持了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亦即历史上著名的“古田会议”,并为大会起草了决议。这个决议对于军队的建设起了划时代的作用。

在红四军第七次党代会上发生过的争论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朵浪花,朱毛之争也不过是他们漫长合作过程中的一段小插曲。但是在朱毛之争中,林彪却获得了巨大的政治资本,毛泽东对林彪在患难时挺身而出,全力支持自己十分感激,他更加信任和重用林彪。

在这以后的一段时间,林彪也曾受到过毛泽东的严厉批评。

1928年5月,林彪自从登上井冈山以后,眼见敌强我弱,环境险恶,前途渺茫,心存许多疑虑。担任了第一纵队司令员后,他还曾多次散布,“现在边界很困难,只有红米饭、南瓜汤是不行的,一定要打出山去,否则没法维持”。

罗霄山脉高耸入云,红色区域与外界隔绝;还处于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在国民党的军事进攻和经济封锁下,部队中流行着一种内含悲观的拼命主义。战士们把武装带称作“牺牲带”,当谈论到革命的前途时,他们便把两眼瞪圆,不无凄怆地说,“牺牲的时候,革命可能就成功了”。

一种黯淡和悲观的气氛如同山中湿雾在井冈山蔓延散开。有的干部们就私下议论起“红旗能打多久”和“井冈山要守到何时”等问题。林彪也受到了这种情绪的感染。

毛泽东对此并不否认,他也感到寂寞和清冷。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毛泽东坦诚地写道:

我们一年来转战各地,深感全国革命形势的低落。……红军每到一地,群众冷冷清清,经过宣传之后,才慢慢起来;和敌军打仗,不论哪一军都要硬打,没有什么敌军内部的倒戈和暴动。马日事变后招募“暴徒”最多的第六军也是这样。我们深深感觉寂寞,我们时刻盼望这种寂寞生活的终了。

即令如此,毛泽东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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