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目击者(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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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冉奋强忙到了很晚才回家。他顾不上劳累,赶紧伺候父母洗漱擦背,但就在这时候,父亲跟他说,今天有种常用『药』断了,晚上没吃,所以觉得有点儿气短胸闷。
冉奋强一想不好,父母年纪大了,身体虚弱,又不能锻炼,只能靠『药』维持。他伺候两人睡下,就赶紧披上衣服出去买『药』。
『药』店在新云里小区那边。冉奋强叫醒『药』房值班的人,『药』房伙计被吵醒还有些生气,但看到是冉奋强也就不再说什么。冉奋强拿了『药』,掉头便往家走去。
刚走到新云里小区门口,冉奋强就看到大门旁边戳着一个人。
那人披着一个花里胡哨的老被单,一开始,冉奋强还以为这只是晾的衣服,因为新云里住着不少老头老太太,他们习惯在平房院子里晾衣服。现在住了楼房,他们还经常在小区里继续搭架子晾东西。
但冉奋强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对,衣服架子一般都在单元楼下面,怎么会有人跑这么远,晾到小区门口来呢。
他正在思量,忽然发现那个花架子动了一下。
没有风,而且那也不像是风吹的状态,因为花架子像人似的伸展着胳膊腿儿,一跳一跳地跃动起来。
它离冉奋强越来越近,冉奋强虽然胆子大,但也忍不住后退几步。不过花架子没有朝他而来,它转过身,挨着门口,朝新云里小区里移动过去了。
冉奋强本来想跟过去看个究竟,但一来他吓得够呛,二来他也不放心家里的老人,等花架子消失在视线之外,他便匆匆往家赶去。
这就是冉奋强和花衣鬼的遭遇,很简单,但是很关键,因为他揭示了一件事,那就是卢咸亨的死也和花衣鬼有关,而之前这个案子还没有相关目击者,这下三起命案就全部跟跟花衣鬼挂上了关系。
其实我最想听的,还是卢士辉的目击报告。可能是同卢士辉有过接触的缘故,想到他居然也被牵连到花衣鬼案子里,我便觉得有些奇怪。
罐头哥说,卢士辉是镇子上的“总务”,只要镇子上有婚丧嫁娶的事儿,他都会负责帮着张罗。
“村里办仪式跟城里不一样,一些老规矩老话儿,那些婚庆公司不懂,所以每个村里都有几个懂风俗习惯的人帮着办事儿。”罐头哥解释说。
卢士辉就扮演着这样的角『色』。虽然现在一半的云塘镇居民上了楼,但几百年流传下来的风俗却没有变。他们把娶媳『妇』儿、生孩子、过满月、送老人这些东西都称为“办事儿”,只要在镇子上办事儿,那还必须得有规有矩。
“规矩礼节都是有门道的,老辈子『摸』索出来的东西不能改,改了不吉利。”这是镇子上人们的普遍想法。
所以卢士辉根本就不用工作,光“总务”镇子上几万人的礼仪就够他忙的了。给乡亲们“办事儿”都有价格,除此之外,每个“事儿”上总务还都能捞点儿油水,因此卢士辉家小日子也算过得有声有『色』。不过这两年,随着年轻人都去了城里,镇子上的“事儿”越来越少了。
闲的时候,卢士辉就满世界溜达,他家虽然没有拆迁,但他早先在镇子的“商圈”里赁了几间长期的门面,他把门面租出去当二房东,这样也多了一笔收入。
但这种便宜不好占,因为真正的房主看着眼红,这两年都想把房子收回去自己直租,卢士辉“赚差价”的买卖似乎也要走到了尽头。
至于撞鬼的事儿,罐头哥没直接去找卢士辉打听,他是云塘镇上的油子,但卢士辉是比他更油的老油子。人在面对比自己更高阶的人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好就好在卢士辉不是心里藏事儿的人,他撞鬼的当天夜里,就吓得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家人。
“坏了事儿了,刚刚我在咱家巷子口看到了脏东西了,是没脑袋的半截鬼,就跟飘过去一样,忽就没影了。罗小茂嚷嚷说看见卢咸亨被鬼影领走,我也撞见了怎么办?是不是鬼要来抓我了。”
结果第二天消息传来,罗老松死了。后来过了些日子,尚卫民又死了。
卢士辉松了一口气,他似乎在庆幸自己没被领走。当然,他也忍不住又沾沾自喜地吹嘘一番。
“常说好人有好报,你们想想,卢咸亨是赌鬼,尚卫民呢,是酒鬼,还有罗老松这个王八蛋是『色』鬼,既然都是鬼,被同类带走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就是罐头哥打听到的卢士辉的事儿,因为没有本人佐证,所以信息也少得可怜。但这也说明罗老松出事那天见到花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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