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理清(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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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突然想到的逻辑就是,如果两人都是目睹黑船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本来就是同类呢?
既然是同类,是不是就会像磁石的两极那样,无形之中彼此吸引呢?
从那天起,沈喻看言桩开始有了一种不同的眼光。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言桩似乎跟“同类”两字沾不上一点儿关系。
先不说两人的『性』格,如果把沈喻和言桩摆在一起,让任何人看上一眼,那个人最后的结论肯定是——沈喻就是那种看上去就注定不平凡的人,而言桩呢,却怎么看也是个平庸的家伙。
不光看上去平庸,言桩做事做人也很平庸,他似乎只想循规蹈矩、平平常常地活着,从来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愤世嫉俗的事情来。
他唯一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多年如一日对沈喻孜孜不倦地追求着。
所以有时候沈喻也会很『迷』茫,但她心里始终有一种想法——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俩才是见过黑船的人。
或许他们两个都曾经被黑船夺走了什么东西,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唯有他们二人是有过这种独特经历的人,只是自己觉醒了,而言桩还没有觉醒罢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也是独特而孤独的两个存在,所以他们从内心需要彼此依靠吧——她也依靠着言桩,只是在外人看来,形式是言桩纠缠自己而已。
而这种依靠,从车祸发生、自己醒来后,就愈发得强烈了。
因为就在她逻辑直觉退化的同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感情却开始渐渐恢复了。
不知为什么,她开始有了情绪,开始把自己的情绪发在言桩身上。而且每次当恢复过来,发现言桩对“华鬘”照顾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莫名其妙地醋意大发。
她没有对付这种饱涨的情感的经验,所以她有时候接近言桩,有时候又忍不住要发小脾气,要跟言桩断绝往来——这也难怪,别的女生可能在青春期就已经走过的路,她却要在二十多岁开始正式再走一次。
她有些害怕,更有些惶恐,她原来依赖着自己发现逻辑“奇点”的直觉能力,而且这份能力是她自己的,别人抢不走。
但当她发现自己这种能力丧失之后,她生命仿佛唯一能依靠的对象就是言桩了——但问题却是,言桩是另外一个人,是不依附于自己本身存在的人,万一有一天,他要离开自己呢?
那她还能依靠什么?
她不想让言桩看透自己的变化,她用力维持着跟原来一样的形象、语言和动作,但她有时候又会情不自禁地想要示弱,所以她跟着言桩去他自己家里,又带着言桩去看自己儿时发现黑船的地方。
她想进一步了解言桩,也想让言桩进一步了解自己。
而言桩那个傻小子,他显然没有意识自己的变化。他还在始终如一地想要继续保护自己,照顾自己。
但是,自己现在变成了两个人啊,他想保护和照顾的人究竟是哪一个呢?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都会莫名地头疼,况且,就在自己车祸之后,就在华鬘出现之后,整个魏阳仿佛一下子笼罩在各种诡异案件的阴影里面,而且这些案件,又模模糊糊地跟黑船有所关联。
所以那天晚上,当言桩还在熟睡的时候,她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好久。
她不能再患得患失下去了,虽然没有了超能力般的逻辑直觉,但自己的分析能力、破案经验还在,自己还没有废掉。
人在这个世界活着,不能总想依靠什么,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人必须得自己行动起来。
她不能再单纯耽溺在情感纠葛中了,她不能沉溺在与“华鬘”的你争我夺中了,既然不能改变现状,那么她需要一次自己的探询,她需要恢复一些独立侦查的能力——哪怕晚上还得回到言桩身边,哪怕第二天依旧变成另一个女人。
她又重新回顾了最近的一系列案子,表面看起来,从背锅侠到徐楚月之死,每个案子都没有处理干净,都留下了或大或小的一个尾巴。
为什么会留下尾巴?为什么所有案件都留下了一个尾巴呢?
如果用归纳法来讲,既然它们都留下了尾巴,那么是否说明,这些尾巴也是这些若即若离案件必须留下的部分呢?也就是说,案件背后如果有个大主谋,那么这些尾巴是他必须要隐藏的部分。
如果换一种说法,也就是这些没有解开的尾巴,才串起了案件的内在逻辑?
那么,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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