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华胥引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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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舍。
哪怕那么一丝一毫的真心。
爱,吗?
啧,她嘴角噙着笑,眼仁微动,款款温情地滑过他的眼睛、鼻子、喉结,漠漠平视前方,最后只剩一汪萍水。
——我给过你啊。
萧徽柔摇了摇头,终究是没说出口。
那一抹似蹙非蹙,那一抹浅笑盈盈的忧伤。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她捻住头顶的花,从指尖错落,无声无响地狠狠砸地,鼻间附带出了声轻蔑的气息:“我们之间,从何谈爱?”
拓跋旻神色空了一瞬,深吸的气都带不回胸膛。
漫漫,慢慢,他咧着嘴,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朕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哈哈,哈……”
每一声都格外痛心疾首,带着股疆场上的血腥味,他摇摇坠坠,好似碎了,江山难颤,天亦倾。
台上人到此,该是拉胡再泣唱?还是……一鼓作响,惆怅离歌:“浮句,入骨相思成疾?君不知?折心否?……瞽伥伥,心如煎……念南城,意踟蹰。曲散人衔恨满天上月……”
声声扬。
拓跋旻眼眸仍空荡荡,他拾起地上的药瓶,退步抽身,没有再看她一眼,但意念难收,僵在了原地。
还期待什么?
还在期待什么?
他越发觉得可笑。
萧徽柔指尖微微颤了颤。
殿前一片,大雨滂沱,积水成河,柿顺不明所以的看着拓跋旻走出来,一身天命黑龙袍,神情涣散,孤身蹚进洼地,形只隐约。
“大汗!”
衣摆荡过他脚。
柿顺撑眼,连忙追上:“大汗!大汗……”
穷追的呼喊声遛进了一把竹伞下,慕容席依声观望而去,一不留神主仆二人已从身前掠过。悠悠回首,目光有道的落在敞开的门扉处。
萧徽柔手扶着椅杆,撑起时正扫见门口迈进只黑屐,玄紫格纹的长袍。
慕容席抱臂倚在内殿花鸟纱画的橱扇前,拢眼视线下移到地面,一片狼藉,他若有所思道:“公主这是做了什么?”
萧徽柔看他一副要凑出个热闹的样子,压根没理会,整拾衣裳起身,刚抬眸就撞上了他斜倾的视线,停在了倒地的杯上。
听他带着声不明所意的笑,道:“物归原主了呢。”
什么物归原主?她不禁看向慕容席,发现他的视线不知何时竟落到了她的腕间。
看定了神。
“公主心里有恨,也是,”慕容席说得鸿毛点水般,“帝王道,终归无情道,要夺天下又从何讲得起情分,但奴倒想问问公主……”语未休,他双眸而抬,像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当真不知一点儿你父兄做的那些事?”
萧徽柔轻轻拧眉,沉默不言。
“跟奴一样去护送殿下的几个亲信,一到建康就全被斥令返程,而剩下的侍从早都是刘妃买通好的,当时殿下身边无一人相依,梁帝将他安在一处偏院自生自灭。”
“其间过的什么日子,奴无从得知。只是后来奴随商队潜济到建康,那会应该……正是大魏延平三年,大梁绍泰五年,在相国寺后面的那条巷子里找到了殿下。”
“他说……”
慕容席语速渐缓,像重回到了那日。
相国寺的街头漏了只空碗,盛满了偷来的“金子”。
暮云过了,几丛疏树都披上了单薄的斜阳,风里还带着热,沿墙根裹挟着一个干瘦的躯体踉跄前行,曲起的指间,沾着泥土和灰渍紧紧扣住石罅,一瘸一拐,破旧的袖口又粗又糙,臂一弯胡擦过嘴角的血和伤。
少年定睛一看,眉目间生出了几分英气,不经带着孩子气的厉声道:
“我要活下去。”
慕容席:“他要活下去。”
“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残死。”
萧徽柔心中疙瘩了一下。她的记忆,是皇城,是院落,是大梁最富丽堂皇乃至最美好的一切,她拥着尊贵的身份,丰衣足食,众人爱待。
哪怕在今之前,元旻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回忆中,也像是蒙上了纱进入她如梦般织成的景里。
慕容席摆了摆头:“‘他们’,奴当时还以为只是大魏的那些个,后来才发现远远不止。”
“殿下不肯说,奴也有手段让那些狗东西开口,特别记得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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