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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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唱段、歌曲、说唱滑稽小段为主,演唱时有小乐队伴奏。侯宝林听了著名老艺人袁一灵演唱的《金陵塔》很佩服,他说:“这段唱和北方马增芬演唱的西河大鼓《玲珑塔绕口令》都是跌宕婉转、铿锵动听,有异曲同工之妙。滑稽演员基本功扎实,打板就唱,乐队跟着烘托上来,没有跑调走音的,值得北方相声演员学习。”杨华生向侯宝林介绍说:“从1937年上半年起,说单档的滑稽演员,每逢年节组织义演时,常常联合起来组织滑稽大会串,把滑稽改为戏剧形式演出。一般都没有固定脚本,常常是把故事编成大提纲,像幕间戏那样,由演员上台后根据剧情去即兴发挥,有时也能收到很好的效果。这以后江笑笑等便组织了第一个滑稽剧团,演出连台本戏,称为滑稽戏。”侯宝林连连点头说:“40年代初我正在天津演出,相声演员常宝堃等组织兄弟剧团表演过相声剧,后来才知道是从上海滑稽戏移植的。”
早期滑稽演员以王无能、江笑笑、刘春山最著名,传统曲目有《剃头》、《调查户口》等。抗日战争时期,上海沦陷后,一部分演员,如姚慕双等仍坚持在当地演出,并在广播电台播放中为听众所熟悉。另一部分演员,如杨华生等则转移到大西南后方去演出,抗战胜利后才返回上海。解放后,滑稽演员编演了很多新段子,受到听众的欢迎。《宁波音乐家》、《一曲三唱》、《戏曲杂唱》等,曾被北方相声演员移植表演。1956年在上海交流期间,侯宝林为了研究滑稽,曾从旧书店里找到一本1941年4月由上海笑笑出版社出版的《江鲍笑集》(江笑笑、鲍乐乐表演的滑稽选集),里面刊载对口滑稽《乾隆上山》、《胡涂先生》等33段,唱词《时事小书》、《上海勿要紧》等20段。唱词里侯最欣赏《倒乱四季》中的四句:“秋季桃花朵朵红,唐伯虎跨海去征东。胡大海要把秋香点,黄天霸酒醉桃花宫。”他说:“这和我说的‘四不靠’,‘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定场诗,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谈“三人相声”
侯宝林
三人或三人以上演出的相声,过去只叫“仨人活”。“群口相声”、“多人相声”都是解放后出现的名称。从前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为说,二人为逗,仨人为凑,四人为哄,五个人就乱了。”
三人相声分为两种:
一种是文字语言游戏性质的,如《切糕架子》、《八大吉祥》、《吕林炎圭朋出二(音:别)》、《江河湖海洞涧洲池》、《一物一像一升一降》、《四字联音》、《金刚腿》、《抢三本》、《垛字儿》、《三字同头(旁)》等。这类段子虽然没有什么高深学问,可是对于没有文化的穷苦艺人来说,也是一大难关。因为三人相声并不是每天都说的,一般来说见的机会不多,学的条件差。这类相声要求演员不但要识字,而且要通晓所说的那些字,这样说起来才有味道。这个困难是可以想见的。这类段子,由三个人说恰到好处,所以老艺人说:“四人为哄,五人就乱了。”
另一种是有故事性的,如《扒马褂》、《训徒》、《四辈儿》、《武训徒》。这类段子像是小喜剧,三个演员实际上是各演一个角色。
按照传统的说法,表演三人相声的演员按逗(甲)、捧(乙)、泥(丙)分工。
在这里,我想大胆提出一个问题来和大家讨论:这个传统的说法是否科学?
二十多年前,我也是按照传统的说法讲的。那时,我写了一些文章,几次提到三人相声中的“腻缝儿”。曲协油印出来作为内部稿发往全国供讨论用。这是有关相声艺术的第一批比较有条理的分析文字,也是我头一次涉足理论工作的收获。后来,我那些算不上什么理论的毛坯(应该叫“相声的一般常识”),却成了不少人讲课和写文章的参考书,“腻缝儿”一词也就泛滥开了。
现在看来,传统的说法,当年我的写法,是不对的,应该更正。
首先,“腻”字就不对。“腻”只有油腻、厌烦、细腻等义,涂抹缝隙的意思应该写做“泥”,北京话里就有“泥()子”一词,就是涂抹缝隙的泥状物。这个“腻”字应该改为“泥”字。
其次,说“丙”是“泥缝儿”,意思是:他是往来于甲(逗)、乙(捧)之间,起调节弥合作用的角色。但如果再仔细分析一下,上述的十四段三人相声(当然三人相声还不止这些),就会发现多数段子里的丙并不是调解者或弥合者,这是内容决定了的。文字游戏类的,差不多都是酒令形式,无须一人奔走周旋于二人之间,三个人承担的任务分量相同,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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