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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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大概能猜到江笑嫣为什么要帮她洗脸颊，可是乔念摸不透江笑嫣这样做的缘由。

看着那漂亮又明艳的女孩就在自己眼前静默地站着，没有任何言语，乔念到底没忍住冲动了一回，她踮脚靠近江笑嫣，吐气如兰：“姐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笑嫣没有躲开，又间隔了两秒，她才承认：“嗯，吃醋了。”

一瞬间，乔念心如擂鼓。

她用力攥着手，任由指甲陷入掌心，才能够勉强保持着平静，她咽了下口水，又眨了眨眼睛，努力用调侃的语气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吃醋啊？难不成你喜欢上我了？难不成你爱上我了？难不成你对我的友谊也变质了？”

江笑嫣摇了摇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永远不会。”

乔念扬起的唇角在瞬间僵住了。

永远不会。

江笑嫣如此笃定。

乔念原本就属于泪腺发达的人，听到这样的答案，她的眼泪好像又要止不住了。

但她不能哭。

好像只要哭了，她就会在江笑嫣面前彻彻底底地暴露那些不该存在的心思与念头。

乔念吸了吸鼻子，仰了仰头，她止住了眼泪，还拍着江笑嫣的肩膀笑出了声：“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我知道你是直女，我也喜欢帅哥啊，以后等我结婚的时候，还要邀请你来当伴娘呢。”

江笑嫣抬手抱住了她。

江笑嫣说：“念念，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质。”

她靠在江笑嫣的肩膀上，江笑嫣看不见她的表情，此时没必要再伪装，乔念努力扬起的唇角到底还是垂了下去。

乔念说：“我知道。”

乔念说：“我也不可能误会你啊，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

在友情里也会存在醋意，小学的时候她就因为江笑嫣和别人一起上厕所而闹过情绪，再大一点的时候，班上的女同学也有因为“我和你好你却和别人更要好”这种事情而扯过头花。

吃醋，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种嫉妒情绪，江笑嫣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大不了，乔念想，是她不该多心。

理好了情绪以后，乔念就推开了江笑嫣，回去的时候她还拿到了之前点的果汁，江笑嫣问她喝不喝，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就娴熟地帮她拆了吸管插好。

江笑嫣总是习惯于照顾她，经过多年的锻炼，这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种类似本能的条件反射。

而对于这些，乔念全盘接受，不知不觉就沉溺在其中淹没，至今无法抽身。

乔念也不想抽身。

我是没有办法离开她的，乔念心想，如果像郑苒一样表白就要承担和她永远分开的代价，那不如就这样吧。

做朋友也好。

只要能继续呆在她身边，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料，那就够了。

人生本来就难得圆满，她已经足够幸福，不能贪求太多。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校园道路两旁的路灯亮着，在地下透出一个接一个的白色光晕，乔念把果汁塞到了江笑嫣手里，蹦蹦跳跳地去那光晕里踩着。

江笑嫣忍不住笑起来。

乔念并不看她，只目视着前方道：“江笑嫣，我听说有些人谈恋爱结婚后就只顾着老公和孩子，闺蜜叫她出去玩，她理都不理，你也会变成那样吗？”

“我不会。”江笑嫣朝她靠近，认真回答：“恋爱有可能分手，结婚也有可能离婚，我绝对不可能为了那种并不稳定的关系放弃姐妹。”

“稳定么？”乔念喃喃：“什么才是稳定的关系呢？”

江笑嫣牵着她的手，慢慢道：“就像你妈妈和我妈妈那样的关系，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

乔念明白了。

月光朗朗，夜幕坠满了明亮的星，可此时此刻乔念却无心欣赏了，她忽然有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怅然情绪。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走到了宿舍楼下，江笑嫣把果汁递给乔念，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回去好好睡觉，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嗯。”

前面有人刷卡开了门，乔念正打算跟着进去，就听到了旁边女孩跟母亲的聊天内容：“妈妈你就放心吧，钱够花，暂时不用给我打……你说感冒？我感冒早好了啊……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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