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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琋沉着地说:&ldo;不一定是坏事。&rdo;赵远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猛然站起来往外走。他的举动引起一直偷偷观察他们的曹启智的不安, 原本流畅的话突然不知所措地顿住,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曹琋。曹琋坐在原位, 对他微微一笑,鼓励地点了点头。简简单单的动作, 却让曹启智晃荡的内心突然就找到了重心,清了清嗓子, 重新接了下去。&ldo;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家赋予人民的规则,是法律。父母赋予孩子的规则, 是家教。还有一种规则, 表面理直气壮,追根溯源却未必站得住脚,有的叫社会现象,有的叫约定俗成,还有的叫全都怪你。比如说刚刚被丢空瓶的那个人, 兴许明天新闻头条出来,还要怪那个人站得不是地方,不然宇宙这么大世界这么宽,那个空瓶为什么哪儿都不去,就掉在他的头上呢?&rdo;下面响旗起善意的哄笑声&ldo;刚刚只是个玩笑,要知道上头版头条需要足够的人气,除非下面坐着的都是我的支持者,不然……&rdo;笑声打断了他的演讲。曹启智顿了顿,等笑声停歇,才慢慢地接下去:&ldo;我好像又偏题了,怪不得我小学语文老师每次看我都像在看一个坏掉的指南针。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拥有很多规则,不少是通过无数的实践和经验所累积起来的,它们规避了风险,它们维护了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它们被社会所认同,但是,它们未必正确……&rdo;演讲很成功。至少在曹琋眼里是成功的。没有太多的演讲技巧,却充满了激情。没有太多华丽的词汇,却朴实得打动人心。演讲结束的时候,台下不少观众自发地起身鼓掌。曹启智的眼眶微微湿润,低下头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说:&ldo;其实,我原本演讲的议题是《三个发展、两个进步》,一篇经过反复的修改与演练的演讲稿,我相信,它是完美无缺的,无论是从逻辑、期待值,还是认同度上。但是,这样完美的演讲我们经常能够看到,星国已经有很多位成熟稳重的从政者,他们懂得规避风险,会将利益最大化……虽然不一定是国家利益,他们每一位远比我有经验。但是,我认为,一个新党派的产生应该带来一些不同的东西,可能是青春的热血的冲动的,却会为这个国家带来变化和希望。&rdo;微微一顿,目光扫过静默的观众席,他退后一步,深深鞠躬:&ldo;感谢大家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听完这篇不那么完美的即兴演讲,祝大家一切安好。&rdo; 他从容退场,留下一片掌声。回到休息室,赵远瞩已经等在了门口,曹启智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对赵远瞩言听计从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哪怕认定自己没有做错,看他拉下脸,心就虚了三分。&ldo;赵经理。&rdo;曹启智小心翼翼地说,&ldo;演讲的效果怎么样?&rdo;赵远瞩似笑非笑地说:&ldo;曹主席力排众议,擅自决策,对结果想必胸有成竹,何必再问我?&rdo;曹启智认真地说:&ldo;一切后果我会负责。&rdo;赵远瞩问:&ldo;怎么负责?召集观众赔罪认错?还是引咎辞职?然后利利党群龙无首,不战而败,真是皆大欢喜。&rdo;曹启智张了张口,似乎无可反驳,可倔强的表情依旧无声地表示着不认同。看两人陷入僵持,躲在角落看戏的程岫忍不住戳了戳一起看戏的曹琋:&ldo;你确定不出去说点什么?&rdo;曹琋说:&ldo;然后和曹启智排排站,一起接受赵远瞩的炮火洗礼?抱歉,我和他并没有患难与共的交情。&rdo;程岫佯装吃惊地看着他:&ldo;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rdo;曹琋点点头:&ldo;非常重色轻友,除了老婆,谁的锅都不背!&rdo;程岫:&ldo;……&rdo;两人议论的时候丝毫没有避忌旁人的意思,只要曹启智和赵远瞩不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赵远瞩的脸色更黑,曹琋连忙走出来,对曹启智说:&ldo;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自作主张,毫无团队精神,记得写三千字的检讨。&rdo;……虽然曹琋一直表现得比他成熟,但是,论起年龄来,自己才是有资格说&ldo;写三千字检讨书&rdo;的那个吧。曹启智正要反驳,就见曹琋悄然地插到自己和赵远瞩之间,半挡着自己道:&ldo;我们什么时候验收胜利的果实?&rdo;赵远瞩冷笑道:&ldo;谁的胜利?军益党?科展党?&rdo;邱旭从后面走过来,兴高采烈地说:&ldo;演讲非常精彩,不少星球的商业联合会都特意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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