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在船上时就乌云密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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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小城在晚上九点迎来日落。江原裕子已经带着终于拾起一点来异乡旅游的兴奋的莲见月影来到她们住宿的地方，也是此次的疑似咒灵出没的地方：一座隐藏在市中心古城区那众多欧式古建筑中的府邸。

古城区的建筑大多低矮密集，许多小路都还是砖石铺垫的，仅能让一辆车通过。被露台和瓦顶挤占的空中，大量海燕徘徊着，抢夺着日落时转凉空气中飞舞的美食，无比自由肆意。

拎着购物袋的少女坐在庄园帕提欧式庭院的回廊上，呆呆的凝视欢庆的燕子们。燕子的剪映从她的回忆里掠过，让她被困在了悠久的时间里。红色的蜻蜓取代了鸟，小池塘取代了石刻的喷泉。她的网兜在空中飞舞，扣住了一只飞的慢悠悠的小虫子。

那只虫子却从干瘪的网里鼓胀起来，转向她，

那只虫子有着人脸。

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笑的腔调，但是没有笑的语气。

“月影，你怎么又在发呆呢？你在干什么呀？”

这句让她战栗的疑问跨越时空，回荡在她的身边。女声响起：“莲见，还在发呆？”

莲见月影不敢回头。她虚虚的看着天空中生机勃勃的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江原裕子手中拿着玻璃瓶装好的冰泉水，随意坐在她身旁。两人一起看着无比宁静的古城黄昏。最后，她打破了沉默：“在飞机上睡好了吗？今晚要开始行动了。”

莲见月影这才缓慢的转头看着她，空洞的眼神让江原裕子在瞬间里感到毛骨悚然。她只能继续：“总监部的人给了我资料，我已经打印好放在你的房间里了。我们等下会去找庄园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问话，还会采访附近居民。你要是困了，那就先回去睡觉吧。我晚上叫你。”

莲见月影靠在走廊的石柱上，手指无意识的剐蹭着掌心。她确认道：“我可以不用去调查吗？总监部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在外面等我......”

“这里是古迹兼博物馆，他们早就有监控了。”江原裕子示意她抬头看廊顶的红外线摄像头：“虽然拍不到咒灵，但是如果要盯你嘛，那也没差。再说了，这边的公安已经把能问的都问了，我就是走个过场。交给我吧，我好歹也有一年多的实战经验呢。”

莲见月影这才安心的表露出压不住的困倦。她看着眼前可靠的前辈，忍不住问：“江原，为什么要去做辅助监督？”

江原裕子一直在等她问这个问题。她状似平淡的说：“两个理由吧。我虽然有咒力，但没有术式，体术的天赋也很差，能报上高专已经是狗屎运了。我家很早以前似乎是干咒术师的，没什么底蕴，最后的传人是我奶奶。她好歹从咒灵的包围中把我拉扯大了，然后她就老了。我没正经上过什么学，只能干这行，就只好去辅助监督科继续......”

“第二个理由嘛，就是三日月。我的这两个老同学有看取命运的能力，她们告诉我只有成为辅助监督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转行了。”

莲见月影的眼睛亮了。她有些急切的问：“看取命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五条悟应该知道一些吧。哦，这个混蛋应该也是我转学的原因之一。他开学第一天就试图劝退我，我听说有不少我这样的也被他劝退了。”

江原裕子看着莲见月影，似乎从她身上看到很多其他的影子：“对于那个五条来说，他只看得到像你这样幸运的，有天赋的人。他......没有余力看到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倒霉鬼了。”

介于少女和成年女性间的辅助监督笑了。她转向和莲见月影相反的方向，两个人在渐渐昏暗的长廊里背对着背。

“我没有前行的力量，却妄想能来到东京咒高这个改革派的天堂闯出一片天，这就是代价吧。等你回东京以后，记得替我向三日月椿，还有三日月和问好。如果不是她们看到了，我也不会刚好在这边，还能提前做一点布置。”

“不过不要和这两个混蛋走太近了，说不定会倒霉哦。”

江原裕子没有再回头，莲见月影也没有。回廊的两个尽头都空荡荡的，灯还没有亮，只有深邃的黑。莲见月影听到了江原裕子的皮鞋踩在那一片片精美的古董瓷砖上时的脆响，脚步声渐行渐远。

莲见月影想，她知道江原学姐在说什么。她的朋友真希是御三家主家中诞生的双子天与咒缚，乙骨同学被判死刑，祈本里香是特级过咒怨灵。熊猫是唯一一只打破禁忌的自立咒骸。狗卷同学家里似乎也和总监部有不浅的“缘分”。至于学长们，似乎也有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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