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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尚醴微微失神,咬住嘴唇,道:“逾郎……还不知道我有多贪心……”乐逾不以为然道:“幼狸——”却忽然双手双腿都被茸毛缠住。那长而粗的尾巴缠住乐逾一条大腿,越缠越紧。乐逾神色稍变,萧尚醴已将他压下,猫儿一般俯在他胸膛上撑起身,双目晶亮,矜持道:“逾郎猜一猜,我有几条尾巴?”他的美色犹如暗室中的烛火,令人痴迷,乐逾抬起手,抚他面颊道:“难得幼狸今日这样有兴致,为夫自当奉陪。”萧尚醴便觉身下强健的躯体松了劲,连含住他的地方都不再夹紧,而是一开一合吸咬着。他轻轻呻吟,几条尾巴却紧缠住身下的人不放开,腰身缓缓摇晃。乐逾大腿小腹都被缠得动弹不得,便纵容他在体内进出,听他在耳边吐息,却被合着吐息声一下下不断顶弄,不多时,淫水被顶出,汗水亦布满周身。萧尚醴肌肤越发滑腻,情热一次两次消解不得,只会俯在他耳边难受得叫逾郎,攀住乐逾的背,指甲在那起伏的背脊上划下几道血痕。乐逾背上刺痛,却更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怀中这人,是猫也好,人也罢,是他平生的温柔乡,他宁愿终老于此,一死方休。做上几次,那处已一片湿软,萧尚醴一时半会硬不起来,却难以满足,身体厮磨,莹莹的眸子里恍恍惚惚,那尾巴却塞进了乐逾尚未闭合的后穴。乐逾虽然强悍,却也接连做了几回,内壁被那蓬松的软毛一撩,再想到这是萧尚醴的什么物件塞了进来,便有更多汗水自背后涔涔滑落,流入背脊深陷的一道,向下流去。萧尚醴长发披散在他胸前,被沾湿几缕,低喃道:“逾郎,尾巴弄湿了……”就这样反反复复,身体最深之处一直有东西出入,已被撑得不能再满,却又被湿漉漉的皮毛搔得有如空虚。时值午后,小公子回去越想越奇,绕开侍女,披着一件与雪一色的狐裘来到鲸鲵堂外。他耳力甚好,隔几重门,已听见男人闷哼声与微不可闻的断续呻吟声,仿佛是,父亲与……义父。他从不信什么神怪异闻之事,自是不信两个男人能有孩子。父亲和他坦诚相见过,是雄伟男子无疑,这样一来,这小公子心思岔到一条莫名其妙的歪路上,认定“义父”是他亲生娘亲,女扮男装多年,与父亲长相厮守殊为不易,还感动得在被窝里叹息不已,掉过好几场眼泪。他此刻胆战心惊,料想自己能偷听,父亲想必也能听见他偷听,忙不迭翻出墙躲远了。苦思冥想半日,还是想不明白:“难道义父要给父亲生我的弟弟妹妹了?”end 南楚北地有一州称宿州,有山无水,是清寒之地。八月初秋时节,群山之间黄叶萧萧,宿州雨少,第一场秋雨未下,芜城便来了一对夫妇。他们入城那日,天气寒凉,草色苍黄,一日里拢共七、八辆车入城,都是马车,唯有一架牛车。驾车的是个面貌俊异的男人,衣着平平,却肩背结实,双腿修长,车辕上放不下。他风尘仆仆,身上却有种气度,芜城客栈里来往行商和掌柜都不曾见过,在他面前竟都有几分畏缩。待到牛车停下,他扔了鞭子,打开车门,抱下一个裹在厚披风里的女人,肚子有五个月,面容头发却被兜帽遮挡,只见得几根攥紧披风的雪白手指。她男人赶车一日,衣服下摆沾着泥尘,她却是一身洁净温软。见者便了然,牛车虽慢,却走得稳,这男人处处体贴身怀有孕的夫人。放她在椅上坐了,才招来小二打赏,要他解车喂牛。宿州多山多松树,店里宽敞,虽只初秋,却备了四个火盆,暖暖地烧着松木。账房先生见他出手大方,道:“客官贵姓?可是住店,本店还有上房,即时叫人添烧炭的火盆,夫人身子不方便,客官若住这里,早晚有人送饭菜热水。”虽是账房先生,却还比那客人略小一二岁,颇有几分器宇轩昂。布衣木簪,浆洗得干净,话虽热络,脸上常带三分笑,偏有种沉郁冷淡,像不得志的读书人。那客人扫他笔下账簿一眼,都是酒菜钱住客名讳,琐碎庸俗,客人却道:“这笔字在我毕生所见的人里,可排前五,看笔力与年纪,想必你至今不曾有一日懈怠。”帐房猛一抬头,世人爱名胜过爱才,在这偏僻之处写得一笔天下无双的好字又有什么益处。他笔尖顿住,避而不答道:“客官谬赞了,请问贵姓?”长桌之上,他手边还有三粒骰子,磨得棱角圆滑,那客人随手一投,道:“有趣,兄台竟还是个好赌之人,骰子随身,想必也有二十年。”那账房意欲将笔一拍,抬眼见那客人眉眼深刻,身材高大,手上有用刀剑才会生的茧,得罪不起,道:“还请客官告知名讳……”那客人反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那账房道:“姓伍名财。”客人才放过他,道:“巧了,我与兄台同名同姓,劳驾,一间上房。”芜城有一处名胜,便是城外寒松寺。季玉壶的母亲是宿州人士,常去寒松寺参拜,远嫁生女以后,对女儿寥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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