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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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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努力坚守,何患无食!”士民乃安。会魏主召英还,遣使与懿告别。懿以为诈,英去一日,犹不开门。二日,乃遣将追之,英与士卒下马交战,懿兵不敢逼,尾其后四日四夜,乃返。魏诸将请复攻义阳,魏主曰:“萧衍善用兵,今且勿与争锋,异日吾往擒之。”是役也,齐果失汉北诸郡,诸将概不加赏,独以萧衍有却敌功,除为雍州刺史。今且按下不表。

却说永泰元年春正月,帝有疾,以近亲寡弱,忌高、武子孙犹有十王,每朔望入朝,帝还后宫,辄叹息曰:“我及司徒诸子皆不长,高、武子孙日益长大,恐为后累,奈何?”因欲尽除高、武之族,以微言问陈显达,对曰:“此等岂足介意。”以问始安王遥光,遥光谓当以次施行。时遥光有足疾,帝常令乘舆自望贤门入,每与帝屏人久语,语毕,帝索香火,呜咽流涕,明日必有所诛。会帝疾暴甚,绝而复苏,遥光遂行其策,杀河东王铉、临贺王子岳、西阳王子文、永阳王子峻、南康王子琳、衡阳王子珉、湘东王子建、南郡王子夏、桂阳王昭粲、巴陵王昭秀。铉等已死,乃使公卿奏其罪状,请诛,下诏不许,再奏,然后许之。侍读江泌哭子琳,泪尽继之以血,亲视殡葬毕,乃去。

那时激恼了旧臣王敬则,以为天下本高武之天下,帝既夺而有之,而又杀害其子孙,于心何忍,以故语及时事,怀怒切齿,屡发不平之语。时敬则为会稽刺史,帝虑其变,乃以张环为平东将军、吴郡太守,添置兵力以防之。敬则闻之,怒曰:“东今有谁,只是欲平我耳。东亦何易可平,吾终不受金罂。”金罂,谓鸩也。于是举兵,以奉南康侯子恪为名,子恪惧祸亡走,未知所在。遥光劝帝尽诛高、武子孙,使后有叛者,无所假名。帝从其策,乃悉召诸王侯入宫,命晋安王宝义、江陵公宝览等,处中书省,高、武子孙处西省,敕左右从者各带二人,过此依军法,孩幼者与ru母俱入。其夜,令太医煮椒二斛,内省办棺木数十具,至三更,当尽杀之。时刻已至,而帝眠未起,中书舍人沈徽孚与内侍单景俊共谋少留其事,以俟帝醒。

恰好子恪徒跣自归,扣建阳门求入。门者以闻,景俊急至帝前,奏言子恪已至。帝惊问曰:“未耶!未耶!”景俊曰:“尚未行诛。”帝抚床曰:“遥光几误人事。”乃赐王侯供馔,明日悉遣还第,以子恪为太子中庶子。

却说敬则率兵甲万人过浙江,百姓担篙荷插,随之者十余万人。帝遣大将左兴盛、崔恭祖、刘山阳、胡松等,筑垒于曲河长冈,又诏沈文季为持节都督,屯兵湖头,备京口路。敬则兵至,急攻兴盛、山阳二垒,台军不能敌,屡欲退走,而周边不开,遂各死战。胡松引骑兵突其后,白丁无器仗,皆惊走,敬则军大敚索马再上,不能得,崔恭祖刺之仆地,遂斩之。

传首建康,戮及一门。是时帝疾已笃,秋七月己酉,殂于正福殿。遗诏军政事,委陈显达,内外诸事,委徐孝嗣、遥光、坦之、江祀、刘暄参怀。先是萧谌自恃助重,干豫朝政,一不如志,便恚曰:“见炊饭,推以与人。”帝闻之大怒,召入省中,遣左右莫智明责之曰:“隆昌之际,非卿无有今日。但一门二州,兄弟三封,朝廷相报已极,卿恒怀怨望,乃云:”炊饭已熟,合甑与人耶‘!今赐卿死。“谌谓智明曰:”天去人亦复不远,我与至尊杀高、武诸王,是卿传语来去。我今死,还是卿来传语,报应何速!但帝亦岂能久乎?“未数日,帝果崩。

群臣奉太子宝卷即位,是为东昏候。东昏恶灵柩在太极殿,欲速葬。徐孝嗣因争,得逾月。帝每当哭,辄云喉痛。大中大夫羊阐入临,头秃无发,号恸俯仰,帻遂脱地。帝辍哭大笑,谓左右曰:“秃鹙啼来乎!”其在东宫,唯嬉戏无度,及即位,不与朝士相接,专亲信宦官,及左右御刀应敕等。是时遥光、孝嗣、江祐、萧坦之、江祀、刘暄事更值内省,分日昼敕。萧衍闻之,谓张宏策曰:“一国三公,国犹不堪,况六贵同朝,势必相图,乱将作矣。避祸图福,无如此州。但诸弟在都,恐罹世患,当更与益州图之耳。”乃密与宏策修武备,招聚骁勇,多伐材竹,沈之檀溪,积茅如冈阜。及闻萧懿罢益州还,仍行郢州事,衍使宏策往说之曰:“今六贵比肩,人自昼敕,争权睚眦,理相图灭。主上素无令誉,媟近左右,剽轻忍虐,安肯委政诸公,虚坐主诺?嫌忌已久,必大行诛戮,始安欲窥神器,形迹已见,然性猜量狭,徒为祸阶。坦之忌克陵人,孝嗣听人穿鼻,江祐无断,刘喧暗弱,一朝祸发,中外土崩。吾兄弟幸守外藩,宜为身计,及今猜忌未生,当悉召诸弟,恐异时投足无路。郢州控带荆、襄,雍州士马精强,世治则竭诚本朝,世乱则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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