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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说：&ldo;他们检举康姆昂集团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从他们手里抢订单，希望这件事能够回到公平的正轨上来。事情缘起几十年前，蒋向岚的年代。那可真是个乌七八糟的年代。&rdo;曹琋说：&ldo;你没答应？&rdo;&ldo;事件太过久远，当事人都过世了，牵扯的订单都已经付款收货，没有追溯的必要了。但是我承诺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结果下一张订单他们提出条件远不如康姆昂集团。&rdo;两者提出的条件差距太大，他想补偿也无从入手。程岫说：&ldo;而且，说实话，我还是看刘玉年更顺眼。&rdo;曹琋说：&ldo;他年纪不小了，已经娶妻生子。&rdo;程岫说：&ldo;你调查得真仔细。&rdo;&ldo;还不够仔细。不然怎么连小天鹤星系的复苏系统都不知道呢。&rdo;&ldo;……这件事是揭不过去了吗？&rdo;&ldo;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rdo;&ldo;如果是复苏系统这个级别的，可能也就……二三十件？&rdo;程岫安慰曹琋，&ldo;你想啊，当时我们的关系那么复杂，彼此有点小秘密也是很正常的嘛。难道你对我一点秘密都没有吗？&rdo;&ldo;复苏系统这个级别的，没有。&rdo;&ldo;呃，其他级别的总有吧？&rdo;&ldo;暗恋你。&rdo;程岫一呆：&ldo;嗯？&rdo;突然告白有点吓人。曹琋说：&ldo;我对你隐瞒过的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喜欢你。&rdo; ……一长段的空白。曹琋看着程岫，显然期待他说点儿什么，但是程岫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年他对曹琋的确很欣赏，也动过心，但是随着误会的产生、立场的对立，感情的幼苗还没有发芽，就枯萎了，并没有像曹琋那样茁壮成长。面对曹琋的期待，程岫舔了舔嘴唇说：&ldo;恭喜你弃&lso;暗&rso;投&lso;明&rso;。&rdo;曹琋盯着被舔得水光光的嘴唇，眼神微暗：&ldo;复苏系统的事情给我提了一个醒。有些规则根本没有遵守的必要。&rdo;程岫看着压过来的人，提醒他：&ldo;这个醒可能让你变得不太清醒。&rdo;&ldo;再清醒不过了。&rdo;曹琋勾着他的下巴，微笑着吻下去。清醒地陶醉着。 战术（中）经常被拒绝的人容易形成阴影。临到最后一步, 曹琋自觉地鸣金收兵。他这样识趣, 让程岫的纠结犹豫都打了水漂, 反倒有些意犹未尽。曹琋将他的表情牢牢地记在心里，盘算着前期工作进行到了尾声，差不多是时间收网了, 该准备的工具都要准备起来。程岫不明所以地看着曹琋不同往常的明亮神色，纳闷地问：&ldo;你肚子里的坏水是不是在沸腾？&rdo;曹琋笑道：&ldo;因为肚子以下的欲火在熊熊燃烧吗？&rdo;&ldo;……&rdo;程岫低头看通讯器上的时间，&ldo;快十一点了呢, 我们去吃夜宵吧。&rdo;在&ldo;吃&rdo;的问题上, 曹琋从来不会为难程岫：&ldo;你想吃什么？&rdo;程岫毫不客气地说：&ldo;你做的。&rdo;曹琋扬眉：&ldo;我做的？&rdo;&ldo;嗯。古地球里，妻子为夫君洗手作羹汤的画面, 是多么的美妙啊。&rdo;程岫逗他。&ldo;好啊。&rdo;曹琋大方地应下了，程岫反倒疑神疑鬼：&ldo;你确定？&rdo;&ldo;再确定不过了。&rdo;这个确定的答案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地动摇起来。当一个个娇小玲珑、色彩斑斓的马卡龙出炉, 程岫馋得口水都要流尽了。他捧着马卡龙仿佛捧着珍宝，感动得双目通红：&ldo;这是我第一次为了夜宵而熬夜。&rdo;完全颠覆了熬夜才吃夜宵的因果关系。曹琋在他对面坐下, 拿起其中一只咬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ldo;我也经常为了吃不到嘴里而熬夜失眠。&rdo;程岫打包了十几只放进盘子里，拿起就走, 边走边说：&ldo;那是老年病。&rdo;曹琋：&ldo;……&rdo;程岫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昨天和曹琋谈的时候还是个朦胧的计划，睡了一觉之后，就召集领导层商谈具体实施方案。每个参加会议的人进来都看到程岫在一个接一个地吃着马卡龙。直到会议开始，程岫才将口中最后一个马卡龙吞咽下去。那恋恋不舍的表情，让在座诸人都恨不得买一箱马卡龙砸在桌上让他随便吃。还是曹琋将想法付诸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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