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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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一天,是2005年7月23日上午8:43分,农历6月18,星期六,天气多云,室内温度28℃。夫人早早的上班去了,女儿女婿远在上海,这4口之家只有我一人在独处,感觉异常清净惬意。电风扇在懒洋洋地转动着,小白狗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不知又有什么企图。音响里播放刀郎的如泣如诉的歌唱,满屋子都在弥漫着他对芸芸众生的感慨。小白狗转了几圈后趴在我的脚旁,圆睁着双眼看着我发呆……
今天,我50周岁了!
50年前的这一天,我出生在安徽省桐城县抗美援朝荣誉军人学校里,后来简称为“荣校”,还是安徽省这个县县城隍庙街里一间民房里,房主姓柯,现仍健在的77岁的父亲已经记忆模糊了。
此时此刻的我,非常想念我的母亲我的娘。台湾已故女作家三毛说过,儿女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50年前的今天,娘在简陋的民房里受难的情景,已是远去的记忆了。远在天国的娘,您能知道您的儿子在想念您吗?啊?
娘要活着的话,这一年应该是71岁了,周岁应该算70岁。娘离开这个世界24周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1981年12月1日上午8点,娘突然得了脑溢血,经过4个小时的抢救仍然没能挽回她的生命,于那天中午12点左右永远离开了我们。
娘只活了46岁啊!
我小的时候,这个世界上最令我痛恨的就是我的娘了!一来她对我管教太严,二来管教手法近乎残暴。可能从1964年开始吧,记得我刚上小学3年级,我准备了一个练习本。娘每暴打我一次,我就记账一次,发誓长大后一定要以牙还牙!
我一直很遗憾啊,1973年的一次行军途中,我把这个帐本弄丢了—-这个帐本记录了8年时间娘打我的经历。我1972年冬天参军后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经常拿出来看,每看一次,就感谢娘一次。没有娘的严格管教,我早就同我的那几个好友一起,进监狱吃8大两的牢饭了!
人生旅途的记忆是无法抹掉的。娘每次打我,有时真的是我的错,但多数情况下还真的不是我的错呢。用时兴的理论来解释,那时,娘心中郁闷,需要寻找渠道发泄。当时可是没有现在的哭吧笑吧网吧发泄吧等发泄场所啊。娘有不满需要发泄了,只有一个渠道一个方式,那就是打我,或者说找茬打我。我是长子啊,排行老大,下面还有3个弟弟2个妹妹呢!
看官您说,娘不打我打谁?
娘打我的时候,一般都在晚上。
因为穷,我们兄弟4个只能睡在一张窄窄的木板床上,如果有一人尿床,4个人都要挨揍,因为实在调查不清作案人,只有株连全体了。那时哪里有什么夜生活啊!没有电视,没有宽带网。夜生活的内容就是把作业做完,然后就被硬逼着睡觉。当我们睡着以后,也就21点左右吧,盖着4条小汉子的薄棉被就会被猛的掀开!一般情况下,鞋底第一个对准的可能就是我的屁股了。被打的时候,照例是不准喊叫的,更不准喊疼的,越叫唤打的就越狠。直到她老人家手累了才会停息。要是3个弟弟有一个被打的时间长了,或者是他们的哭声太凄厉了,我就会挺身而出,高喊一声:“俺娘,你打我吧!”接着,我就把屁股高高撅起,代替他们接受鞋底的亲吻。少数时候,我们有一人被打,兄弟4个都会小声的哭。娘呢,娘也小声的哭。娘打累了,就抱着我们哭,然后,她就一边擤着鼻涕,擦着泪水,一边慢慢挪步,回到她的床上去了。
白天,娘要是打我们,是绝对不许别人劝阻的,哪怕是我们凄厉的哭声招来的是几个壮汉,娘也照打不误。劝阻的有的是娘的小字辈,娘就连他们一块骂一块打,吓的他们落荒似的逃跑了。
刚才,女儿发来一个短信::“祝老爸50周岁生日快乐,合家幸福,万事如意!”
女儿今天到后天,要连续考试3天,专升本的课程。她能给我发来一个短信,我也就知足了。她能记得老爸的生日也就行了。
可是,我记得娘的生日吗?
我不孝啊,我不记得娘的生日。
只记得,娘要是活着今年71岁了。娘是属猪的,推算起来,她应该是1935年出生的。娘身高只有1·5米多一点,大额头,小眼睛,单眼皮,脸上有一些很浅的不仔细看就看不清楚的麻子,那是出天花留下来的痕迹。娘的衣着很朴素,尽管有补丁但永远都很整洁。娘的头发过早的白了,不到30岁头发就开始变白了。有次,娘在洗头,叫我舀水冲掉她头发上的肥皂沫。我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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