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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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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兰兰信命,但不认命。

有一个事实:在她并不知哥哥患了绝症时,就产生了和白福离婚的念头。这意味着,她已不再把换亲当成天大的事,而一任命运摆布了。经历了太多的沧桑,小女孩会长成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终究会正视自己的命运。她的命毕竟只有一次,用完了,就再也没了。她时时拷问自己:为眼前这人,值不值得把命赔出去?值了,就送你一生;不值,就要重新选择了。否则,便是白活了。生活中有许多白活了的女人,可兰兰不愿白活。哪怕几年,几月,或更短,她也要为自己活一次。

《白虎关》第八章(3)

白福在书房里跟妈妈絮叨着。那声音,兰兰都不想听咧。不用听,她也知道内容:一是软求,一是硬逼,软求告可怜,硬逼要拼命。仅此而己。白福肚里的杂碎她知道。他想玩个花样,也没个好脏腑。但兰兰觉得,还是打开窗子说亮话好,叫白福绝了心思,不再纠缠。她就进了书房,望着大立柜说:“你做的啥事,你心里清楚。叫我再进你家的门,下辈子吧。”话音一落,却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即便下辈子,她也不愿进白福家的门――便补充道:“十八辈子,也休想了。我宁愿化成泡沫,也不想在你那个家里蹲一天。”

白福停止了絮叨,凶狠地望兰兰,用他一惯的那种表情。兰兰早习惯了,就像那个听惯了黔之驴叫的老虎,不再觉得对方有啥强大之处,便冷冷笑笑。

“卖货。”白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妈却不依了,“白福,饭能胡吃,话可不能胡说,我的丫头咋卖了,你抓住了吗?”

“我羔子皮,换几张老羊皮。”白福提高了声音。他的意思是要拼命哩,要用年轻的“羔子皮命”,换兰兰爹妈的“老羊皮命”哩。兰兰仍是笑笑。白福已从扬言要杀她转到吓唬父母了,但兰兰认定他是“吓唬”。咬人的狗不叫,乱叫的狗不咬人。你白福,还没那个血性呢。真的,自打女儿被他冻死在沙窝里,他的精气和血性没了。梦中时时惊叫,觉得白狐又来讨命,还老梦见大盖帽啥的,时时惊悸。他像放了大半气的羊皮阀子,虽有个似模似样的外形,但碰不得,一碰,就觉出软塌塌来。而兰兰,则恰恰相反,她眼里已没啥怕的了。至多,她随了女儿去。死都不怕了,还怕活吗?

“成哩成哩。”妈接口道,“我们老俩口,早就活腻了。你白福若能行个好,叫我们不再受苦,我给你磕头哩。早死早脱孽。你也用不着唬我们。”

白福一下子软了。

“大妈子,”他带了哭音,“你说,我还有啥活头?连梦里也没个安稳。要是你再不体谅,真不想活了。不说别的,连个盼头也没了。啥盼头也没了。”说着,他抽抽答答哭了起来。

兰兰却厌恶地耸起了鼻头。她的心凉透了。别说眼泪,就是他的血,他的死,也打动不了她了。她有些奇怪,自己是个心软的人,见不得人哭,见不得受伤的动物。一些别人看来很寻常的事,也能打动她。可独独对白福例外了。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她,对白福只有厌恶。那厌恶,如同对一堆浓痰的厌恶,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哪怕有一点恨也好。有时,恨也是一种爱,可是没有。她只有厌恶。就是在这厌恶上,她才发觉缘尽了。爱是缘,恨是缘,厌恶则意味着缘尽了。有缘则聚,无缘则散。那就散吧。

“你别恶心人了。”兰兰耸耸鼻头。

白福停止了哭泣,恍惚了神情,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看这模样,你很难想象,以前,他竟然是那样的凶蛮。那变化,仿佛差别很大的两种动物:先前是野猪,忽然,又变成病鹿了。

妈似乎心软了。望望兰兰,望望白福,想说啥,却终于没有说出。兰兰知道妈的心思。若白福不在场,她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劝她再“考虑考虑”。妈就是这样,她会无原则地被泪水打动。但兰兰却是铁心了。而且,这铁心,也是对白福好,叫人家重打锣鼓重开展,趁了年轻,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免得三拖四拖,倒耽搁了人家。

白福恍惚一阵,起了身,梦游似出了书房,进了莹儿的小屋。果然,他一出门,妈就悄悄对兰兰说:“你再好好想想。”

“妈。”兰兰嗔道,“你再别给人家想头了。叫人家死了心吧。”

妈叹口气,“我是怕,怕……莹儿带了那娃儿去。那,可是憨头的根哩。”

“人家的娃儿,不叫人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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