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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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着手成立共产党,是从北京大学的三员“大将”抵达这南国名城之后开始的。
这三员“大将”原本都是广东人,都考上北京大学,都在一九二○年暑假前毕业,从北京经上海到了广州。三员“大将”之一,便是本书小引中提及的那位陈公博,《共产主义运动在中国》一书的作者。陈公博的父亲陈致美,是一位武官,在广西当过提督。受父亲的影响,陈公博从小受到文、武两个方面的训练。他读了许多中国古书,练就一枝笔,所以他后来擅长写作;他也学会武术,会骑马,身强力壮。此外,他从十五岁起学习英语,为他后来留学美国打下了基础。他的父亲因参与反清,在一九○七年被捕入狱,陈家陷入困顿之中。陈公博靠着当家庭英语教师口。
辛亥革命之后,陈致美跃为“省议会议员”、“提督府军事顾问”,年仅二十岁的陈公博居然也当上了“县议会议长”。如他所言:“那时真是自命不凡,不可一世。”不过,他的父亲仍要他去求学。他在《寒风集》中曾这样回忆:“我的家庭内,母亲很是严肃,而父亲倒很慈和,我自有记忆以来,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并且也不曾骂过我。可是在辛亥反正之后,看我那样趾高气扬,便忍不住了。父亲对我虽然素来慈和,可是严厉起来,却秋霜满面,凛然令人生畏,一天他正色对我说,你拿什么学识和资格去做参谋,去当县议会议长?你这样不知自爱,终有一天翻筋斗跌下来,就是地位不跌下来,人格也会堕落。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就算为人罢,自己没有学识,为人也为不了。自然父亲那时叫我什么都不要干,而去读书……”陈致美虽然在一九一二年九月去世,陈公博毕竟还是听从了他的话,当了两年教员之后,于一九一四年考入广州法政专门学校。一九一七年毕业之后,他又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北大,新文化运动的中心。他在那里拜识了校长蔡元培,文科学长陈独秀。尤其是五四运动,给了他难忘的印象。后来,他在《共产主义运动在中国》一书中,曾作如此描述:“对我来说,回忆这一时期的活动是非常有趣和令人兴奋的。我处在巨大的浪潮中,自始至终目睹了这次激进的运动,目睹了群众不满情绪的加深和反抗的顽强性。此情此景在壮丽和忧伤方面与一八九八年至一八九九冬俄国大学生的总罢课多么相似!”不过,又如他在《寒风集》中《我和共产党》一文中所说,在北京时他“静如处女”,还没有完全投入革命活动。他埋头于读书。后来,他才“动如脱兔”。陈公博的同乡观念颇重。他的活动圈,大都限于同乡之中。跟他住在同一宿舍的,是他的广东老乡谭平山。谭平山年长陈公博四岁,号诚斋,别号聘三,广东高明县人。他和陈公博在同一年进入北京大学。他是三员“大将”中的另一位。陈公博在《我和共产党》中,这么写及谭平山:“平山的原名本叫谭鸣谦,别号聘三,自然是三聘草庐的意思,后来他改名平山,也是由聘三谐音来的。那时我因为他留了一撇小胡子,免不了开玩笑的叫一声聘老。迩时北京有位王士珍先生,别号聘卿,就是世间所传的王龙、段虎、冯狗,三杰之一,声势煊赫,报纸常书聘老而不名。我也唤平山做聘老而不名,并且时常对他说笑,谓南北两聘老遥遥相对。而平山为了报复罢,唤我做猛野,广东人叫利〔厉〕害是猛,而野呢广东是家伙的意思,所谓猛野,就是利〔厉〕害的家伙。这样彼此称呼,差不多好几年,至民国二十七年我在汉口重遇平山,还是叫他做聘老。平山的为人,年纪比我大几岁,世故也比我老练多,只是他具有一种名士风,充满浪漫气息,不大修边幅,在北京某一时期,也曾发狠大做其新衣服,可是时机和兴趣一过,又依然浪漫不羁。后来在广州替共党工作,倒是一个努力不懈的人物。……”三员“大将”中,还有一位便是谭植棠。也是一九一七年进入北京大学。
谭植棠跟谭平山沾亲带故,算是谭平山的族侄——比谭平山小七岁,也是广东高明县人。他曾积极参加过五四运动。陈公博在《我和共产党》中,提及谭植棠:“至于植棠倒是朴实无华,忠于待人,信于所守,他是学史地的,因平山的关系,我才认识他。我对于植棠的印象和交谊都比别人为深,至今怀念斯人,犹恋恋不释。”
第五部分:响应陈独秀在广州建立共产主义小组
关于广东共产党如何诞生,陈公博在《我和共产党》中,作过一段说明:“谈及广东共产党的起源,很多人传说,广东的共产党发源于北京大学,以为广东的共产党远在我北京时代就有了组织,其实这是误传的。大概因为广东共产党开始只有三个人,就是我,谭平山,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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