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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为48万!)在“共产风”、“浮夸风”、“极度的饥饿”、疯狂的“打砸抢”和“极左的淫威”中,他们的处境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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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2)
他们扶老携幼、一步一回头地含泪离开故乡,他们号啕着、眼睁睁地看着倒流的江水吞没着自己的家园,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汉水、丹水两岸60多万亩肥田沃地瞬间被水葬在江底,他们遮风蔽雨的房屋在一片“命令声”、“喝斥声”中被拆除,人均只有一二百元的移民经费使他们在荒山野岭、沼泽苇地里度过了几十年“刀耕火种”的日子……
在丹江口水库已经开始加高、最终完成它的使命——向北中国调水,1亿人将受惠于它的恩典之时,无论是北方受水区还是南方供水区,我们都不能忘记库区38万人民曾经的苦难,不能忘记他们亦血亦泪的牺牲和奉献,不能忘记中国特大型水利工程建设史上那段如歌如泣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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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阳:苦难而发着哲学之光的石头(1)
一尊八吨陨石的隐喻与象征
郧阳是我的故乡,也是我的父辈们凛然站立而又最终苦难倒下的地方。现在,人们打开地图已经找不到它的座标,它已被一个小小的、鲜红的圆圈和两个不能产生任何诗意和想象的汉字“十堰”代替。这是1994年全国实行地市合并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曾数次向当地的行政长官提问:为什么当初不把具有数千年历史文化的“郧阳”名称保留下来,而取一个30多年前还是一个乡村小镇的名字“十堰”?回答是模糊的、无奈的、惋惜的。模糊、无奈和惋惜,如同当年把我少女时代求学的城市——古老的湖北襄阳改成了“襄樊市”一样……
为了书写叙述的方便,请允许我在写到1994年地市合并以前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事情时,依然以“郧阳”相称。
数年前,一位天津的文学朋友在编辑完我的一本散文集后给我来信说:“梅洁,我很羡慕你有故乡,你把那么多美丽的文字和思念都留给了你的故乡,这是你的富有。我自小天津生天津长,长大了上大 学在天津,大学毕业了工作又在天津。一生不可能再离别天津使我失去了天津。故乡作为一种意识和思念我不再拥有,仅此,比起你来我觉得我很可怜……”
读了这封信我思忖了许久也感伤了许久,原来“置身异乡”才使人拥有了永远的回归!原来离别才使“乡愁”成为纠缠我们一生一世的情结!
1960年为躲避因父亲已被划为右派、我恐惧自己要被解除学籍的政治灾难而出逃般离开故乡,从郧阳到襄阳,从襄阳到北京,从北京到塞外大漠,在我越走越远的路上,“乡愁”便成为我前行中再也无法拆迁的房屋。我因离别而失去了故乡,我又因离别而永远拥有了故乡……
1967年,即在我离别故乡7年后,汉江截流、丹江水库大坝开始蓄水发电,老家在滚滚江水的倒流中“沉没”了。7年里,我已从一位少女长成为一个青年,在汹涌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当我三千里迢迢从北京我就读的大学里“偷跑”回去寻找流放在鄂西北深山里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时,我是站在当年我离别时的江岸边哭了很久的,我既找不到通往父母栖息地的那条山路,也找不到那座诞生了我的老城,老城已“水葬”在江底。
走在老家的屐履印痕越是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它越是无情地被江水冲得越来越远。日后的几十年里,无论我在北方的穷乡抑或是闹市,无论我是莘莘学子还是已做了殷殷母亲,无论是走在旅途还是在某地定居,人们一听我的口音便问:“你老家是哪里?”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湖北郧阳。”我是一个以写作为生的人,在所有场合出现的“作者简介”一栏里,我无一例外地在籍贯处填写着“湖北郧阳”。“湖北”人们都知道,“郧阳”在哪里?应该说这个既具体又飘渺、既清晰又模糊、既心寒又温暖的“郧阳”,在我心灵深处的定格早就是那座已经沉没在江底的城市!
我想,作为游子,对这座城市的寻找将成为我一生一世的情结!
2000年9月,故乡的一所师范学校创办“少年作家班”,青年诗人海默邀请中国作协著名文艺批评家李炳银先生和我前往讲学。当我们漫步在故乡那座近2万平米的城市文化广场上时,耸立在广场四周的高音喇叭,突然传出了激越而苍重的萨克斯音乐《回家》。听着音乐,我的泪水便悄悄滚落下来。后来,我了解到这是郧县城建局长曹立国为我返乡特意安排的。故乡那座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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