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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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为了不再去流浪。
他们只是为了不再去乞讨。
他们只是为了不再被饿死。
那一年,二十四岁的复旦大学中文系一年级学生卢新华,以一篇七千字痛述“*”的《伤痕》小说,一夜之间,可以轰动全国。这在今天看来也无法想象。
那一年,男女在一起跳舞,还被认为是流氓;那一年走进电影院,除能够看到社会主义兄弟国家“飞机大炮、哭哭笑笑”的故事片,中国的电影基本还是新闻简报。
那一年,“上山下乡知识青年”,还仍在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五十五万多个右派分子,四百四十多万个地主、富农、“反革命”和“坏分子”,还没“摘帽”;七十多万个工商业者也都没被恢复劳动者身份。
秘密会议(8)
那一年,因为物品的稀缺,买粮还要粮票,扯布还要布票;买一块手表、一辆自行车都还要购买券;甚至一盒火柴提价一分钱,都需要党中央、国务院研究决定;亿万中国人还都穿着中山装,衣兜上插支水笔便代表有文化。
既然带了这个头,严宏昌觉得就该做出个好样子。所以,分田时,好田好塘已经被*、严俊昌父子挑走了,那就干脆让大家继续挑。最后大家挑完了,严宏昌才发现,严学昌也一直没有动;他知道,这是严学昌在用实际行动支持自己的工作,他很感动。
这时余下的田块,不是离村庄最边远的,也是“大跃进”年代就没有人再种,一直放到今天的荒地。
严宏昌妻子段永霞告诉我们,分田时,她家分到的都是没人要的。那些田离村子足有两里远,还都连不到一块:一处是在村子最南头,已挨着石马村;一处又是在村子的最北头,紧邻韩赵村。下地,收工,每天来回都要跑上很多冤枉路。赶上三秋四夏,这边要种,那边要收,不用说农活,光是两头跑也能把人累死!特别是被大家挑剩下的那口塘,六十、一九六一年饿死人时,当时村里的死人太多,没场子埋,也没人埋,就都扔进了那口大塘里,那塘是一口远近都知道的“死人塘”。严宏昌要忙队里的事,田里的活就全丢给了她,有时天不亮下了地,周围黑里吧叽地就她一个女人,忙在“死人塘”边上,心里常常发毛,忍不住要骂上严宏昌一回:“就你风格高,带头干的好事!几辈人都跟着你受罪!”
小岗人说:亏得严宏昌和严学昌肯吃亏,小岗村的田最后才分得成。
田分到各家各户了,严宏昌也陡然感到身上的压力变大了。是啊,序幕拉开了,戏就得唱起来。只能唱好了,不能唱砸,否则,是收不了场的。
严宏昌从凤阳县城的工地回小岗前,他原只是把承包的工程委托给别人临时代管,现在看来一心两用是不行了,必须与承接的工程彻底脱钩。于是,他抽空到工地上把班交了。
回来路过临淮关,偶见一个老头在路边卖花生。放在过去,他对街头巷尾的这些场景一般是熟视无睹的。但是,现在心里边装着事,看到什么不由自主地就要与小岗的事儿联想在一起。此刻,看到花生,便立刻引起他一连串的遐想。他首先想到花生是个“薄地挣子”,乡间的这句话就是说,再薄的地也是能种好花生的。种花生不需要什么肥料,这东西一点不娇贵,不要像伺弄其他庄稼一样地跟着忙;旱地也会有好收成。
想到这些,他便凑了过去。
卖花生的老头怕严宏昌误会了,忙解释:“我这不是熟花生。”
严宏昌说:“我买的就是这生花生。”
一问,一块零五分钱一斤,不贵。严宏昌说:“给我称两斤。”
严宏昌想的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啊!眼看着就要春耕春种了,因为太穷,种个什么,很多小岗人到现在心里也没有谱,种花生说不定是个好主意。
回到家,严宏昌马上忙开了。他把买来的两斤花生用盘秤分成两堆,一堆一斤,然后一个个剥了壳,取出“米”。接着就拿出了大姑娘绣花的功夫,将花生米一粒一粒地数上一遍。他发现,其中的一斤是八百○六粒,另一斤是八百二十一粒,也就是说,一斤花生大约是八百到八百二十粒花生米。
得出这个数字,他兴奋起来。
因为一笔账摆在了面前:如果一亩地需要五斤花生米,不过只是五块两角五分钱的成本。五斤,便是四千到四千一百棵花生苗啊,就算出苗率只有百分之九十,哪怕将损失再算到百分之五十呢,最后还会成活两千棵苗;一棵结花生十多个,没有一两总也有五钱,这样看一亩花生收上一百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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