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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说：&ldo;作为我的秘书, 你应该说点我爱听的。&rdo;邱旭抿了抿唇, 才蹦出&ldo;庞幕僚长年老昏聩&rdo;八个字。程岫舒坦多了。袁珂收到警卫的通知，庞鹤园到访。程岫对邱旭笑笑：&ldo;我觉得你刚才提的意见非常好, 我们应该当面提出来。&rdo;明知道是开玩笑，邱旭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庞鹤园进来, 就看到程岫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吃这一块拳头大小的小蛋糕。他说：&ldo;这看上去不像是你的食量？&rdo;程岫说：&ldo;如果我是你，这时候就会自觉检讨是不是福利给得太少了。&rdo;庞鹤园撇清关系：&ldo;您应该向军事议会提议。&rdo;&ldo;然后一起开会骂国政议会都是一群吝啬鬼吗？&rdo;&ldo;你们平时就是这么开会的？&rdo;&ldo;不, 偶尔换个总统府的主题。&rdo;庞鹤园说：&ldo;听起来很有意思，可以旁听吗？&rdo;程岫说：&ldo;出售门票，比明星演唱会可贵多了。&rdo;庞鹤园十分赞成：&ldo;的确。看你们干活可比看明星出糗要难多了。&rdo;程岫说：&ldo;你每天看的都是谐星吗？&rdo;邱旭送上两杯茶, 打断了两人极可能发展为没完没了的互相吐槽。庞鹤园喝了口茶, 整了整衣服，四下看看：&ldo;上将在这里住得习惯吗？&rdo;程岫说：&ldo;更大更豪华的房子我也很快就能习惯。&rdo;庞鹤园说：&ldo;听说曹琋一年前在首都星买了房子？&rdo;程岫说：&ldo;我叫程岫，以前叫林赢。&rdo;庞鹤园好似压根没听懂他的话，继续闲扯下去：&ldo;是为了将来创造条件吗？&rdo;&ldo;买房子养老也很正常。&rdo;&ldo;他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总不会一辈子都躲在潘多拉星系吧？&rdo;&ldo;你喜欢把所有非首都星现居者都称为躲吗？&rdo;&ldo;复活的技术被藏在哪里？&rdo;问题突兀而尖锐，与前面的八卦画风截然相反, 叫人措手不及。可惜，庞鹤园的对手是程岫。他抖了抖腿，一脸悠闲自在地回答：&ldo;问曹海，实在不行问华英璋。哦，差点忘了，他们都&lso;躲&rso;起来了。&rdo;庞鹤园扭头看了看邱旭。邱旭识趣地找借口出门，将空间留给两人。庞鹤园说：&ldo;曹琋是曹燮。&rdo;程岫说：&ldo;你觉得我有人质综合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do;庞鹤园说：&ldo;曹燮并没有威胁到你的生命，恰恰相反的是，他让你活了下来。活下来也许不是你本来的意愿，却是他本来的意愿，不然，尸体这么多，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这绝对不是一个敌人会做的事情。只要设定曹燮对你的感情不是仇恨，也没有敌意，而是积极正面的，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你为什么会被加入复活计划，曹燮最后去了哪里，曹琋从哪里冒出来的等等。&rdo;仿佛知道程岫要否认，他摆了摆手，&ldo;我并不是要揭穿你们，我只是陈述我的想法。你可以否认，也可以沉默，但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rdo;程岫说：&ldo;……你只是来找我树洞的吗？&rdo;&ldo;算是吧。&rdo;&ldo;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所以是我长得像树洞？&rdo;庞鹤园笑着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程岫‐‐这样的姿势让他更放松。&ldo;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你复活的意义，曹琋存在的意义。&rdo;程岫说：&ldo;比如说颠覆世界的阴谋诡计什么的？&rdo;&ldo;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之外，最了解你们的人。你们的人品如果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是完全可以信任的。&rdo;曹燮和林赢，星国百年前最耀眼的政坛明星。他们的成就不仅仅在于政绩和战绩，还在于口碑。双方阵营的同伴在赞美他们的时候，不遗余力，几乎将世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在他们身上用尽了。这不奇怪。谁会明目张胆地留下自己批评上司的证据。但奇怪的是，敌对阵营虽然讨厌他们，实际的证据却很少。好似，讨厌是一种态度，他们只是坚持自己的态度。程岫并没有感受到他内心复杂的挣扎，悠悠然地问：&ldo;我应该说谢谢？&rdo;庞鹤园说：&ldo;如你所说，我假设了许多阴谋诡计的角度来看待问题，&rdo;然后用四年时间反复地验证自己的假设，&ldo;最后都没有被证实。所以我打算换个角度，让自己想得更简单点。比如说，林赢和曹燮、程岫和曹琋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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