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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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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魈��低曛�笏�捅匙判心壹绦�下贰M贩⒎裳镌诜缋锩妫皇魃系腃D碟片在风中轻轻地摇晃。那些说给树听的话,嵌在树的年轮中,随流年一点一点长成参天的记亿。

黄药师总是会留下自己的日记,他总是一边走一边写,然后离开一个地方就将日记撕下来留在那里。我曾经问过他,你写的那些东西你还记得吗?他说,不记得了。我说,那你还写它干什么?他说,写下来·就是为了要遗忘。

而清和,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地图。她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会买张地图。我记得我去上海的时侯她来接我的飞机,我们坐在记程车上,她拿出一张上海地图来看我们要去哪里。我记得当时我笑了,我说我好自卑,住在上海的人都买上海地图,而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清和是我认识的很独立的女孩子,她告诉过我一些关于她在外面流浪或者说是行走的事情一个人,单独地在路上。她对我讲她曾经拉着一棵树爬上一个小山坡,结果发现手上全是被压死的虫子,黄色的汁液粘在手上,没有水洗手,于是用塑料袋套住手然后吃面包。她说的时候像在讲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笑容灿烂单纯如一个孩子。可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不为人知的长满阴影的角落。她对她曾经在网吧里度过的没日没夜的六天轻描淡写,可是我知道那种压抑的状态,没有希望,没有方向。她对我讲起她旅行途中的事情,详细可是又简略,像是破碎的散文,一段一段跳跃。

当她讲的时候,我们行走在上海的凌晨的街道上,有些风,冷,可是人很清醒。我们走进一家很小的超市买了咖啡,当时我感觉像是和颜叙走路一样,只是我没对她提起。我忘记了是哪条街,只记得有几栋木头别墅,安静地站在路边上;然后我对她说以后我要住在这样的房子里面。我们一直走走到一个陌生的街心花园,看到几个恐怖的雕塑,路上我对她讲刘亮程,讲刘亮程文字中的大雪。

她和我一样爱用照相机照风景而不是照人,她告诉我曾经她见过的最美的风景,那是她在火车站的站台上,落日从铁轨的尽头落下去,天空全部被烧成红色,铁轨的尽头淹没在落日的余辉里。

我听着她讲话,然后安静地笑。

黄药师是个软件设计师,收人不稳定,时而暴富时而长期没有收人。可是他永远不会没有钱花。他不需要供养父母,相反他的父母会在他没有钱花的时侯为他提供相当丰厚的物质保证。他总是在各个城市之间晃荡,认识他的时侯他在上海,然后他一路游荡,笔记本电脑跟着他,他随时告诉我他在哪儿哪儿哪儿,杭州,北京,西安,拉萨,洛阳;开封,武汉,离我最近的时侯他在成都;可是那个时候我在考试,于是我们还是没有见面。他总是喜欢从全国各地给我寄明信片以及关于电影的一切,比如《东部西毒》的〃英译版海报,比如王家卫在电影学院的发言稿。最近他从E…maiI告诉我他在敦煌。

敦煌不是没有人烟吗?你在那里干什么?

你一定没来过敦煌。这儿也是车水马龙充满俗世迷人的香气,这儿不是世外桃源,这儿依然有为了几块钱而大打出手的街头小贩和为了几十块而陪陌生人睡觉的女人。那些人们深深信仰的东西早在几千年前飞天的飞天,羽化的羽化,剩下的雕塑没有灵魂。下次你来敦煌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飞天脸上呆滞的光芒。

中国文物保护协会和旅游协会的一定恨你人骨。

天亮说晚安——带我回家(5)

呵呵,我一直觉得《东部西毒》里的沙漠是在敦煌,我一直在这几等待那些沉默的刀客。初六日;惊蛰,天龙冲煞,宜出行,忌沫浴。

所以你就一直呆在那儿?如果那些刀客一直不出现呢?

我就一直呆在那儿。

那么黄药师,你什么时侯才回你那没有桃花的桃花岛?

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欧阳峰不是也没有口白陀山庄吗?

也许你和他都会成为流亡者,从中原到边塞,满眼风沙。

黄药师说我对他的定位很准确一流亡者。我不置可否。其实我更像是在说自己。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的生命是从一场繁华漂泊到另一场繁华或者苍凉,我停不下来1黄药师曾经对我说过他走到一个城市就会努力地去找让自己停下来的理由,可是依然没找到,目光看出去,到处是沙漠。那些在黄沙漫天的风中飘扬的残破的旗帜,像是心中一些绝望的标记,无法磨灭。

晨树,其实我们不一样,你比我幸福。尽管我们都无法到达彼岸,可是你起码知道你的彼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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