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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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赢,就要不则手段。”李申渐渐移开目光,“下一次,也不要被我赢得太惨。”
冯善伊目送她离开,迟迟不动步,实则,她在等一个人。
等那个尊贵的太后娘娘下殿。
隔着一扇珠帘,面容模糊不清。殿中只剩二人。
冯善伊道:“是我过去,还是您出来。”
太后迟疑后,还是踱出来,立在殿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常太后的声音此刻只剩柔软,静得能化成一滩温水:“我出生在娘娘庙。那时候娘娘庙就有贵人品了。”
冯善伊点头,表示理解。
常太后缓步下殿,落在她身侧,只目光一瞟,声音很淡:“你果然很像你母亲。”
“您认得我母亲。”
常太后笑而不语,那时的她们,一如现在的冯善伊和李申。命运相似得诡秘,或许这就是缘分和血脉的牵连吧。风,微冷,她持着袖,一步一出:“我如今有些喜欢你了。”
冯善伊转身,望着她背影:“再喜欢,也是敌我阵线分明,您始终不能看着我赢。”
常太后慢悠悠地走出大殿,萦绕清冷的日光。她微微笑着,云舒,我既是赢过了你,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输了你的女儿不是。不过,你的孩子,果真像你,实在可爱。为什么,我们三人同生不同命,都是娘娘庙的孤儿,都是一无所有的贱籍。
我们喝得是同一碗贵人品,却只有我迟迟做不得贵人。你成了京城最有名的舞姬,公子少爷捧着你,世家名门争先要纳你做妻妾,就连我追慕那么久的男人都想娶你。便是姐姐也做得世家的掌事嬷嬷,吃的穿的皆是那样好,好得让我羡慕让我嫉妒。
那个时候,只有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求你也让我随去东宫侍奉那些千金之贵的主子们。你就那么应了,一应可知道,自己的善心成为我滋生歹毒的温床。那之后,我毁了你,也毁了自己,毁了姐妹情谊,更毁了年少时共同的愿景。
姐姐至死也不肯原谅我,她说得对,我是不值得原谅的人。
然而我终于还是得到了你们一生所享不到的荣宠,最后的贵人,不是姐姐,也不是你傅云舒,是我,常阿奴。如今,我拥有一切,却依然一无所有。
“阿奴,你幸福吗?不用内疚,不用悔恨,只要幸福就足够偿还我了。”
甫一声飘来,常太后猛然转身,望着空荡荡的后廊,静的只剩风声呜咽。傅云舒,我便是最厌恶你这般惺惺作态的善良,和那个女人一样。所以,你们都活不了,善良得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冷冽滑入眼中,泪在晃动,她扶着廊柱捂紧胸口缓缓蹲下。如是内疚悔恨都还不起,可是这一生都偿还不尽了。。。。。。
冯善伊背上负了一根荆条回昱文殿,打算负荆请罪。昨夜绿荷三番两次说她那贵人粥对红烧鱼的策略不靠谱,她当耳旁风自以为是后如今果是首战告败。退殿后,即是遣派顺喜寻了一支荆条,拔去毛刺,负于肩后一路溜回去。
入得昱文殿,静得厉害。她转了几圈,不见人影,便入佛堂,看见桌案前正翻弄佛经的背影极为熟悉。掰着手指算,拓跋濬有多日子没入她小佛堂了。如今乍献身,俨然有些奇特。
他翻弄经卷的声音很轻,清冷舒隽的侧身立在案前,修长的手指顺着卷中文字缓缓滑下,口中随着淡念出声。
她于是将脚步落得更轻,躲了帘子后。
拓跋濬放下经书,一阵安静后,懒洋洋的声音绕出来:“背上插了草,是打算卖身吗?”
冯善伊探出身来:“这是荆条。”
拓跋濬哧得一笑,走了她身前,折过荆条:“除了刺,也能叫荆?”
便连负荆请罪,也欠着诚意,他着实不知该如何说她。
“我知道,你今日很生气。”冯善伊理亏,转过身去添蜡烛,直到燃起了第五支,手里借火的蜡烛垂滴了烫蜡,她呲了一声,甩下蜡烛踩灭。蜡如红泪,缠绕指节。
拓跋濬不知何时挡在她身前,举起她染蜡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他凝着那蜡印,温暖的红。
冯善伊欲抽出手来,反由他握得更紧。他一手漫上她臂,直攀入她下巴,小巧而清瘦,似乎泥捏出的娃娃,一握即碎,然后,却总比自己想象中更牢固。冯善伊,是个很能经受折腾的女人。不知何时,他脑子里竟衍生出这般念想。所以,她总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很不同。
他的清冷的呼吸落了她额顶,渐有些发痒,她挑眉看去,目光全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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