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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梓瑕对于吕至元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评价的言语，只说：&ldo;这样也好，不然你还要受罪。&rdo;&ldo;是……是啊，所以后来，我爹年纪越来越大了，也就……绝了这心思了。&rdo;黄梓瑕又问：&ldo;那你怎么会晕倒在山道上呢？&rdo;滴翠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胸口急剧起伏。就在黄梓瑕以为她会崩溃哭出来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ldo;我……我爹收了人家银子，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我就拿了一根绳子，准备到山道上寻死，结果就晕厥在那里了……所以我呆在张二哥家里不敢出门，怕……怕被我爹看见。&rdo;黄梓瑕默然，并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轻轻安慰她说：&ldo;你放心吧，张二哥为人忠厚端方，对你也是倾心相待。我相信，你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已过去了，以后你的一生，必定幸福美满，万事顺意。&rdo;她含泪点头，湿润的睫毛遮住那一双眼睛，凄婉无比。黄梓瑕又问：&ldo;听说张二哥前日还带你去荐福寺烧香了？荐福寺那天一场混乱，你们没有受惊吧？&rdo;滴翠听着她这句话，手却忽然攥紧了，许久，又缓缓松开，哽咽道：&ldo;没有。那天……我原本不想去的，但邻居大娘对张二哥说，婚前最好还是要去寺庙中祈福的，所以我就戴了顶帷帽，和张二哥一起过去了。&rdo;黄梓瑕点点头，说：&ldo;我正在帮大理寺调查此案，姑娘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对我讲一讲当时的情景？&rdo;滴翠慢慢点头，又迟疑了许久。黄梓瑕没有催她。她停了好一会儿，才说：&ldo;我和张二哥……听说那天有个宦官被烧死了。&rdo;黄梓瑕轻声问：&ldo;当时你们在哪里？&rdo;&ldo;我们……我们当时看前殿人太多，就往后殿走了。刚走了几步，后面忽然传来喧闹声，我回头一看，奔逃的人群就像……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张二哥赶紧拉着我一起跑，后来我们挤到了一个角落，就贴着角落一直站着……&rdo;她的头很低很低，苍白的面容上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黄梓瑕看着她的神情，忽然想起那一日在人潮之中，将她护在臂弯之内的李舒白。她在心里想，不知道当时张行英是不是也是这样，保护着身边这个芦荻般纤细易折的少女呢？&ldo;后来……后来人群散去，我们听说前面被雷劈死了一个人。张二哥他……&rdo;她说到这里，又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轻轻咬住下唇，低声说，&ldo;他说，被雷劈死，肯定很可怕，还是不要去看了吧……所以，所以我们就回去了。&rdo;黄梓瑕在心中回忆着她之前和张行英曾说过的话，声音也变得稍微沉郁：&ldo;所以，你们一直都在一起，也不知道，当时烧死的人，究竟是谁？&rdo;&ldo;后来……我听说了，据说是公主府的……宦官。&rdo;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声音干涩艰难，&ldo;我……我当时想，应该是他平时做了恶事，所以遭到报应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天降霹雳却刚好就烧死了他……&rdo;黄梓瑕听着她哀戚而艰难的声音，虽然不愿，但也不得不开口说：&ldo;阿荻姑娘，你在说谎。&rdo;她的手猛然一颤，抬起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黄梓瑕。黄梓瑕轻声说道：&ldo;实不相瞒，那天我也在荐福寺。而以我对当时情形的感觉，我不觉得你们能轻易从人群中挤出，至少，你的帷帽绝对不可能在当时混乱的人群中戴得住。而像你这样不肯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忽略掉帷帽呢？&rdo;滴翠默然，苍白的面容顿时如同死灰，原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也无力地垂在了石桌上。&ldo;阿荻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瞒着我了。其实周子秦也正向张二哥了解当时事情，若你与张二哥的讲述对不上号，又多一些麻烦。&rdo;黄梓瑕虽觉不忍，但还是问出了后面的话，&ldo;以我的猜测，你应该是亲眼见到了那个宦官被烧死吧？&rdo;&ldo;是……那时，我们就在前殿。&rdo;滴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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