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与百合加的神隐（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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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睑隔着乳胶手套被撑开，医用手电飞快闪过，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百合加微微晃头，伸手把刘海拨弄回原位。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正在看屏幕，因为隔着乳白色的面具，因此也猜不出检测结果究竟乐观与否。

走廊上，五条悟默不作声地站立。

家入硝子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医生的外裔妻子正笑眯眯地送咖啡过来，金发碧眼的女性笑嘻嘻地说：“小生乃是头一次见到活的术师，当真兴奋不已是也。敢问各位是什么关系？”

该说是什么关系？

家入硝子不觉得这和自己有关，完全要看另一个人怎么作答，然而五条悟却难得没发挥幽默细胞，直截了当地反问：“请问检查没什么问题吗？”

“放心好了，对森严不过尔尔是也。”说着奇怪日语的女性靠近五条悟，多打量了两眼，忽然捂着嘴发出“唔噗噗”的戏谑笑声，又说，“小生明白的。正如裴多菲·山托尔所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是也哉。且行且珍惜。”

五条悟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趁着对方离开回头反问家入硝子：“这医生真的可靠吧？”

“美国的尼布罗公司听说过吗？国内医师资格证考试也会请他们做顾问。”末了，家入又冷笑着嘲讽道，“她的意思是让你别像偏执狂似的盯着里头看。”

出来时，岸谷森严还是戴着防毒面具，冲着同样遮蔽面部的五条悟手舞足蹈地问候道：“非常高兴认识您，术师先生，你们这种惊人的天赋和能力着实令我非常感兴趣，以后有机会的话假如能相互换换解剖素材的话——”

家入硝子丝毫没掩饰自己的不快，她才不想把解剖机会分给别人。

岸谷森严也恰到好处地话归正题：“咒术上的事我还有待研究。不过，的确有一部分失忆。”

自己多年内在泰国和日本中间往返，记得。自己多年内为什么在两国间往返，不记得。自己被外形是高中生的术师掳走，记得。自己和对方做了些什么，记得一部分，但还有很多残缺不全。

家入问：“能让她想起来吗？”

“当然可以！”奇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性说话像在表演话剧，“没有人说不可以！但是！之前我也听家入小姐说过，对咒术师来说，脑是很重要的器官对吧？”

“……”

“我的意思是要小心，不是不可以，只是小心一点为好。”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百合加正低头在解病号服的衣扣，五条舒了一口气，刹那间，他就露出一如既往游刃有余的笑容，向岸谷森严伸出手：“多谢您的帮助，酬劳我会转到账号上。”

岸谷森严也回握住他，非常友好地晃动了两下，之后又去和家入硝子握手：“不用这么客气，下次提供个咒灵给我解剖看看就好了……啊！好痛！家入！亏我当初还贩卖了考题给你！”

等待百合加出来的过程中，五条悟打电话给夜蛾正道，两个人进行简短的交流。

“现在就打算回来？那个人……夏油百合加的记忆怎么样？”

五条拨开走廊尽头的百叶窗，日光落到包裹双眼的一片漆黑之上，他说：“是束缚。”

“什么？”

“对方和她立过两次约定。其中一次不记得，另一个是对方放她逃脱，但她必须付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不是束缚是什么？”

“最重要的东西……”夜蛾正道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夏油杰叛逃这件事是最重要的吗？”

迎来的是一片磅礴大雾般的缄默，五条回过头，看到百合加已经朝这边看过来。他伸手打了个招呼，随口为这次通话收尾：“对她来说是吧。”

走过去时，她正在左顾右盼：“家入小姐回去了吗？都没认识一下。怎么样？我说了我没什么毛病吧？不就被一个中二病小鬼关了几天，哪有那么脆弱。”

五条悟不急着回答，多打量了她一阵，这才说：“……惠还没见过你本人吧。”毕竟之前都在附身其他人。

他找了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成功让她的注意力转移。

伊地知洁高驾车过来接送，瞥见五条悟带了个女人，也没多余的勇气当场问什么，仅仅透过后视镜多看几眼。什么OL、制服的，这不也有偏好的正常异性类型嘛。他腹诽。

然而下一秒，正在用粉饼补妆的年轻女性就抬头提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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