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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不但是一个国际旅游拓展的时代,也是一个医学发现的重要时代。英国医生托马斯?西德纳姆(1627—1689),曾被称为“医学界的莎士比亚”,在镇静剂史上有着重要的贡献。17世纪50年代,他在郎格多克首府蒙彼利埃医学院学习。蒙彼利埃的医生们专攻兴奋剂,谴责他们的波斯同行过度放血和用泻药。南部学派更喜欢滋补,而不愿采取一些冒险措施。西德纳姆的声望部分来自他擅长兴奋剂。他的中等兴奋剂用下列东西制成:紫草、柠檬、草莓、糖浆、丁香汁、柠檬汁和其他配料。高度兴奋剂成分包括:加斯可因粉、牛黄、风信子、威尼斯糖浆,等等。但关键的是,17世纪60年代,西德纳姆制作了一种酒精鸦片制剂,起名为“鸦片酒”,并广为流传。它与一个世纪前帕拉塞尔苏斯同样称为“鸦片酊”的固体鸦片化合物不同。他的配方是两盎司鸦片、一盎司藏红花粉与一品脱白葡萄酒或雪利酒调和,再加一些桂皮粉和丁香粉,然后在蒸汽中置放两到三天。这种药深受医生青睐。正如同时代人托马斯?威利斯所说,“尽管鸦片丸(其好坏作用人皆熟知)令某些人惊恐万分,然而一剂鸦片酒却可隐藏得更好(如果有必要,且病人反对的话),被倒入其他液体的时候,可以当作兴奋剂而不是催眠剂。”
第一章 早期历史(7)
西德纳姆吹起鸦片酒滔滔不绝。在他的《关于急性病的治疗和历史的医学观察》(Medical Observations Concerning the Hisrory and the Cure of Acute Diseases,1676年伦敦出版商用拉丁文出版,很快在阿姆斯特丹重印)中,讨论到痢疾的时候,他有意扯开话题。“此刻,我忍不住要大声赞美伟大的主,这个万物制造者,赐予人类一种解除烦恼之物,即没有任何药物可以伦比的鸦片,无论是在可以控制的疾病数量上,还是根除疾病的效率上。”他如此赞叹说。
鸦片在专家手上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没有它医学会残缺不全;任何熟悉鸦片的人单独使用鸦片的次数,比他愿意使用任何一种药的时候都多。如果仅知道鸦片可以催眠,或止痛,或止泻,那只知道一半。在兴奋剂中,它是在自然界里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好的,我差一点说它是独一无二的。
医生们滥开鸦片,就像滥开后来新发现的药物一样,使病人产生生理依赖。这就是在一定程度上西德纳姆所指的刮痧“意外事故”。他提醒人们鸦片的危害性和使用鸦片具有的意外危险。过度用鸦片是愚蠢和有害的,就像“国王身边围着一群外国保镖一样。”因此,尽管西德纳姆喜欢用鸦片,他还是尽量少用鸦片酊。“如果发烧之后,病人浑身乏力,虚弱不堪(妇女歇斯底里发作后通常这样),我试图用少量鸦片酊恢复(他们的)元气,但是,我很少重复使用此法。”
同时,发现了糖尿病的医生托马斯?威利斯,兑制出自己的鸦片酒精酊,用于治疗昏迷、惊厥、痛风、胆结石、腹泻、呕吐、绞痛、胸膜炎和呼吸道疾病。他认为,鸦片酊的作用在于“消除大脑中的一些精气”,促成健康睡眠,是“最刺激的药方”。鸦片可以退烧和治病——“有那么多不同的病症,在其中一些病症里,精气就像脱缰的野马,上蹿下跳,或者越过栅栏,应该用鸦片,就像用马缰绳一样,控制它或削弱它”——但是,鸦片不适用于肺结核、肺溃疡、瘫痪和中风。虽然西德纳姆提醒人们鸦片作药有意外危险,然而却是威利斯首先明确地、反复强调滥用鸦片的危险。“鸦片天使般的一面”是极其诱人的,但如果你看到另一面,……却是不折不扣的魔鬼。”这个全能的药品有那么多的毒素,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该确信无疑地不断和随便使用它。”过量或不合时宜地服用鸦片”的人,不是短命,就是主要官能受到损伤。自此他们的麻烦不断,生活不幸。”在王朝复辟时期的英国,没有一个庸医、一个滥医,或者任何一个可怜的理发匠不承认自己是一个鸦片酊的服用者”。在威利斯看来,鸦片的危害更加可恨。对于小病,医生偷偷摸摸地像傻冒一样使用鸦片”,因为它有可能导致“破坏性悲剧”。像夏尔丁一样,他警告人们,用鸦片者有依赖增大剂量的倾向。“一位妇女,经医生劝说,每隔一晚,服用1到2格令伦敦鸦片酊。”他对牛津医学生说,“她发现服用以后,浑身轻松,便连续服用,并逐渐增大剂量,一次1格令,一直加到12格令。自然,习惯了大剂量,就不愿意再用小剂量。如果剂量小的话,病人就不能入睡或感到不舒服。”
其他研究人员在17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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