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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边放着刚沏好的茶,他没有动,一般他不动时,客人也不会动,这是礼貌和尊重。萧离恨却动了,他和秦世遗坐在椅上,椅是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木,椅背雕着繁复的花纹,这大概是萧离恨这辈子坐过最高贵的椅子。他却没有一点自卑,仿佛他就该坐在这高贵的椅上,与苏成志平等对视。他端起茶杯,优雅地小啜一口,眼睛一亮,又饮了一口,啧啧称叹茶香,沉浸在个人的品茶世界里。秦世遗的断剑放在腿上,他握着剑,看着剑,低头不语。苏成志额头肌肉绷紧,从来没人敢无视他,他的地位和身份绝不允许被人无视。他开口了,声若洪钟,方圆几丈只要耳朵不聋的,都听得见。“你们说,你们要带我的女儿给我?”萧离恨耳里像经历山崩海啸一般,痛得耳膜几乎破裂,苏成志这一声竟用上了内力。萧离恨冷笑一声,放声道:“不错。”他音量不大,却震耳欲聋,竟破了苏成志的声浪。苏成志脸上没有表情,瞳孔已渐渐收缩。他今年虚岁六十,“六十”两字拆开来不可怕,合在一起就很可怕。这意味着他有近六十年的内力,有四十多年的江湖经验,他应该比萧离恨强得多。可是萧离恨却破了他的音功,这意味着萧离恨内力都不在他之下。萧离恨究竟有多大年纪,内功又有多深厚?这是一个迷,秦世遗没解开,苏成志当然也解不开。苏成志冷着脸问:“人何在?”萧离恨道:“在路上。”苏成志问:“活人,还是死人?”萧离恨的手一顿,他一声冷笑:“你女儿嫁给逍遥王二十年,你竟不知是活人还是死人?”苏成志眉头没有一丝松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无需过问。”萧离恨嘴角的冷笑没有消失的迹象,他从看到苏成志开始,就在冷笑,眼里的情绪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恨”。他冷笑什么,恨什么?没人知道。萧离恨问:“你以为我带来的是死人,还是活人?”苏成志道:“我不必问,不必懂。”萧离恨道:“你当然不必懂,要懂的人,是老夫人。”苏成志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她也不必懂。”“谁说我不必懂?”年老却不失精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位花白了头发的老妇人在苏厉男搀扶下,走进大堂,带来一阵清新的檀香。她已不年轻,但一双眼睛却很年轻,仿佛是春天新长出来的萌芽,鲜活与充满生命力。她是苏成志的正室贺雁兰,也即是苏忆柳的亲生母亲。苏成志不可一世的神情在见到贺雁兰后,像坍塌的墙瓦解下来,他甚至站起来,去搀扶他的妻子到自己旁边坐下:“你怎么来了?”一个男人如果本身家世一般,娶了个贵族妻子后才平步青云,他也会这么做。这不是宠爱,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地位的尊重而已,只有不知情的外人才会以为这是宠爱。贺雁兰是武林世家贺家的千金,苏成志一平平无奇的人能娶到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成亲后,苏成志才在贺家支持下,当上武林盟主,建立武林盟,有了今日的地位。两人婚后育有一女苏忆柳,可惜自那以后,贺雁兰再无所出,一心想要儿子的苏成志只能娶了妾室,妾室早产,诞下一子,难产过世,熟料这一子体弱多病,成年后与妻子孕育一女一子后便病逝了。坏事成双,其子三岁不到,意外染病身亡,其妻也因念子心痛而突发心疾过世,苏家就只剩下了苏厉男。“我不能来?”贺雁兰嗔道,“事关我女儿性命,我就是爬,也要爬来。”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一件事,她不知道苏忆柳的近况。老夫人自从苏忆柳被绑上花轿后,就恨苏成志的绝情,与苏成志决裂,分居,潜心礼佛,有关苏忆柳的消息也只知道零星几许。她不知道,难道武林盟主不知道?武林盟主理应知道,但苏成志却不想知道。与男人私奔的女儿,是苏家的耻辱,她不配为苏家,她是生是死都与苏家无关。你可以说他无情,但不能说他做错了,因为他是为苏家的尊严和面子着想,他是舍小我护大我,他是伟大的。这当然是他个人想法,却不代表他的行为能得到所有人赞同和理解,尤其是贺雁兰和贺家。苏成志坚持排斥苏忆柳,就得罪了贺家,他有了地位,他已不怕贺家,但没有贺家,他将一无所有,所以他排斥苏忆柳的代价,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对待贺家和贺雁兰。苏成志冷着脸怒斥苏厉男:“你祖母身体不好,带她来做什么?”苏厉男委屈得还没说话,贺雁兰开口了:“是我要来,莫非你不准我来?”苏成志声音放软了:“你要来,你也要注意身体。”贺雁兰道:“不巧,我身体康健得很。这位公子,听说是你送柳儿回来,老身先在此谢过。”说完,她很规矩地站起来,要给萧离恨鞠躬。萧离恨无情,却很有义,不该他受的礼他绝不受,贺雁兰的还没站直,他人已到贺雁兰身边,扶她坐下:“老夫人,这一礼我受不起。非但受不起,我还有愧于你。”贺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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