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孤又“心悦”一人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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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几圈铁链勒得生疼,南荣宸不仅没恼还笑了下,他上辈子怎么没想到这镣铐间的锁链有这等用处?
薛宣原本就打着十二分的警惕,见状几步上前去,为保万无一失还抬手召来几名狱卒,却被南荣宸出声拦下。
他本就对裴家通敌一事带着些疑虑,想为裴濯谋一条生路,抬手止住应召前来的狱卒,沉声开口,“裴濯,莫要冲动,你若有冤情,大可秉明王上。”
薛宣不劝还好,裴濯听完这句“秉明王上”,嘴角生生噙上些狰狞的笑意,手上的力道随之加上几分,像是恨到极点,要生生绞断这昏君的手腕泄愤。
他本就生得冷清,这么一笑,更显得凄然冷冽,南荣宸只当没觉出痛,因为他有更感兴趣的事,伸出另只手接着去拨开裴濯的头发,俯身细细端详那双恨他的眼,“长得不错,跟孤回宫如何?”
“李昌远,乃至整个御林卫,只要你有本事,随便杀。”
裴濯恨他再正常不过,上辈子这等强权相压下的冤案不知还有多少,他果真是个昏君。
既然现在还活着坐在这王位上,就学着惺惺作态的模样,给上辈子的裴濯报仇的机会,虽然他也有条件就是了。
跟太后周旋来周旋去也实在令人厌烦,索性加一把火,就用他那表兄李昌远做个引子。
还有一点,裴濯这张脸是陈平喜欢看的模样,索性带回去让他赏个够。
裴濯直接笑出声来,倾身向前几分,“我若是有机会,先杀你!”
南荣宸伸手拂去他头上的草屑,答得认真,“这事容易,等你把李昌远灭了,届时宫里自然会有一番动荡。”
“孤身边还有个侍卫戚言,你二人商量一番,他用剑、你投毒,岂不是万无一失?”
“退路也是有的,回宫之后让戚言做个中间人,领着你投奔明主去。”
裴濯已经做好被拖出去砍了的准备,没成想得到这么句疯疯癫癫的答复,手上力道松下去几分,死死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却只看到十足十的坦然和诚恳——
南荣宸不怕死,甚至提及“死”之一字时带着点解脱的兴奋,仿佛这世道也在煎着天子的寿数。
南荣宸借机抽出腕子,揉了下手腕上那道勒出的红痕,懒得再多说,“薛蒙,放人。”
薛宣没想到事态是这么发展的,可断案自然要遵国法,“王上,裴濯还不能放,臣会尽快查明裴家通敌一事的真相。”
南荣宸耐下性子问这位临越青天,“那薛爱卿说说,裴家因为何事灭门,又需要多久方可翻案?”
“启禀王上,邺州与南梁旧土相邻。按照御林卫递来的卷宗所言,裴家勾结南梁余孽,一年前已...”薛宣想到些什么,顿了下才开口,“尽数伏法。”
南梁余党已灭,死无对证,又已经过来一年,这怕是只能成一桩悬案。
意识到这点后,薛宣自为何想明白南荣宸为何要来内狱,再度开口,“原来王上早已知晓这桩案子。”
裴濯闻言眸光一动,再度抬起头来,却没法再窥见南荣宸那双眼,目光只能落在那袭玄袍上。
他对圣贤书一向没什么兴趣,此生只想抚琴弄诗、闲云野鹤,也因此阴差阳错苟活下来。
可如今灭门之仇只能落在他身上,南荣宸是唯一的机会,谁当棋子又如何,只要能把御林卫送下地狱,他命都可以不要。
他从无兼济天下的志向,更遑论此时临越已经冤杀他全家十余条性命。
南荣宸这个昏君想死想活也都跟他无关。
他用锁链裹上自己腕上的艳红指痕,在碾碎皮肉的痛意中立下此生第一个誓言,他要李昌远死!
事实上,南荣宸是头次知晓这桩案子:李昌远其人,表面正直忠勇,既然敢下手造这一桩冤案,不说能做到万无一失,能糊弄过临越法度和他这个昏君的眼是绰绰有余。
用南梁当幌子,上辈子他倒真不会起疑。
大理寺卿薛宣树敌虽多,但是位直臣,南荣宸自认还留有一点良心,想把他从这趟党争的浑水中摘出去,就当积德,“薛爱卿,现在可以放人了么?”
薛宣犹豫片刻,还是搬出临越法度来,“王上,此事还是不妥...臣会派心腹暗中去往邺州,也会着人保护裴公子的安全。”
倒真当得起“青天”二字,南荣宸没那自信能用几句话把薛宣哄成佞臣,索性另辟蹊径,又伸出手去,玉指环贴上裴濯下颌“孤等不了了,裴濯长得甚和孤心意。”
《病弱昏君》 20. 孤又“心悦”一人(第1/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