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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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按上面的小字抄一本。潘姨太当时刚过三十岁,却要陪着一个在监狱里的老头虚耗青春,年少的周作人心里对她生出许多同情。
周作人从小就关注女性命运,除了祖父的姨太太,还有他的祖母、爷爷的后妻、父亲的继母蒋氏,故乡邻家拒婚茹素早卒的少女,这些女性的悲剧给少年时代的周作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成为他日后格外关注旧时代的女性命运的原因。
在周作人的记忆中,父亲从来不打小孩,但是周建人在《鲁迅故家的败落》中回忆,父亲唯一的一次打小孩就是打了周作人,原因是周作人与凤升叔吵架,“祖父听到后生起气来,对我父亲说:‘伯宜嗬,我和你约法三章,凤升不好归我教训,寿不好归你教训’,说着拖了凤升叔进屋去了,父亲……便扯了二哥到大堂前……要二哥朝着牌位跪下,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这不肖子孙!周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这是我父亲第一次打孩子,也是惟一的一次。我二哥不久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父亲去世、鲁迅到南京求学后,周作人必须担负起家中收租与完粮的任务。周作人对这种生活很是失望,有一段时间,他在街头游荡,“几乎成了小流氓”(周作人语)。绍兴土语称小流氓为“破脚骨”,游荡期间,他结识了一位名叫姜渭河、人称阿九的小“破脚骨”,两人就一起在城内外闲逛,但不真正惹事。游荡到半夜,就在近地吃点夜宵。有一回正在张永兴寿材老板开设的荤粥摊上吃粥时,阿九忽然正色问道:“这里边你们下了什么?”店主愕然不知所对,阿九才慢慢说道:“我想起你们的本行来,生怕这里弄点花样”,暗示店主在粥里下了毒药,店主人听他这说明,不禁失笑。这就是小“破脚骨”的一点把戏,周作人说:“我从他的种种言行之中,着实学了些流氓的手法。”
1926年,张竞生主编的《性史》第一辑由光华书局正式出版。一时间举国哗然,张竞生被讽刺、批评和谩骂者冠以“性学博士”的“雅号”。公开表示支持张竞生的文化名人似乎只有一个周作人。周作人说:“假如我的子女在看这些书,我恐怕也要干涉,不过我只想替他们指出这些书中的缺点或错谬,引导他们去读更精确的关于性知识的书籍,未必失色发抖,一把夺去淫书,再加几个暴栗在头上。”
胡适到紫禁城拜见逊帝溥仪后,各界开始关心“这个青年”的前途了。周作人建议溥仪出国留学,研究希腊罗马艺术,因为他衣食无忧,最适合研究这些“无用学问”。
周作人五十自寿诗,好友刘半农以为周的诗虽然不错,却撒谎:周作人不会作画,从不写草字;玩古董有些瞎吹,种胡麻更非事实;寒斋不寒,炉火很旺;苦茶不苦,你若去吃,定是三炮台香烟和法国面包点心。
周作人与刘半农相交甚笃。一次,周向刘借俄国小说集《争自由的波浪》及一本瑞典戏剧作品,刘的回信无笺牍,仅以二纸粘合如奏册,封面题签曰“昭代名伶院本残卷”,本文竟是一场“戏”:“(生)咳,方六爷(按:方六,指周作人)呀,方六爷呀,(唱西皮慢板)你所要,借的书,我今奉上。这其间,一本是,俄国文章。那一本,瑞典国,小摊黄。只恨我,有了他,一年以上。都未曾,打开来,看个端详。(白)如今你提到了他,(唱)不由得,小半农,眼泪汪汪。(白)咳,半农呀,半农呀,你真不用功也。(唱)但愿你,将他去,莫辜负他。拜一拜,手儿啊,你就借去了罢。”见此怪信,周作人哭笑不得。晚年,周无论谈及自己下水或掩护李大钊子女之事,总仿若置身事外,与己无关,惟独谈及五四时期与钱玄同、刘半农等朋友的交往时,才有难得一见的小小的激动之情。
某年夏,钱玄同夜访周作人,留宿周家。半夜有青蛙入室而鸣叫不止,钱甚为惊骇,以为有鬼,连连大呼:“岂明救我!”周闻声连忙赶来,见状大笑,顺口作打油诗两句以讽钱:“相看两不厌,玄同与蛤蟆。”后常以“蛤蟆”呼钱。
周作人同李大钊很谈得来,他回忆说:“那时我们在红楼上课,下课后有暇即去访他。为什么呢?《新青年》同人相当不少,除二三人时常见面之外,别的都不容易找。校长蔡孑民很忙,文科学长陈独秀也有他的公事,不好去麻烦他们。在第一院即红楼内,只有图书主人,而且他又勤快,在办公时间必定在那里,所以找他最是适宜,还有一层,他顶没有架子,觉得很可亲近,所谈也只是些平常的闲话。”
1932年8月,周作人就曾就李大钊家属因境况窘困要求出售李大钊遗书事,写信给胡适。1933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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