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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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到他的研究方向,“默察当今大势,吾国将来必循汉唐之轨辙,倾其全力经营西北”。
30年代初期,陈氏史学逐渐移向第二阶段,这段时期他放弃了中外关系史方面的研究,致力于中古文化史。在《寒柳堂集》中他这样表述研究转向的原因:寅恪平生治学,不甘逐队随人,而为牛后。
1949年以后,他的史学进入了第三个阶段。陈寅恪最后阶段的两部著作是《论再生缘》和《柳如是别传》。
寄“心史”于“红妆”
陈寅恪晚年“著书唯剩颂红妆”颇受人们的关注,研究者认为他是以这两个女子自比。陈寅恪虽然以史家立身,但其“史识”与“史观”却是建立在儒家价值观之上。在文化思想上,陈氏三代均讲究革新,但陈寅恪却自称“思想囿于咸丰、同治之世,议论近乎湘乡(曾国藩)、南皮(张之洞)之间”。这并不是意味着他认同咸丰时代的保守思想,而是认同咸丰时代变法思想先驱冯桂芬等人的思想,即“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稳健前进的思想。在他看来,如果社会冒进太快,社会、人心、经济、政治等方面反而不进而退。这种观点在他是一贯的,从不曾因为外界的压力而做过改变。1961年吴宓去拜访他,事后在日记中写道:寅恪兄之思想及主张毫未改变,即仍遵守昔年“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之说。在我辈个人如寅恪者,决不从时俗为转移。但时代一直在趋新,不断革命,始终变化,唯有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原处,这种巨大的矛盾、反差,怎能不让他叹息呢?
在两部以才女为研究对象的作品中,陈寅恪运用历史的想象力重建了兴亡的“心史”,在柳如是和陈端生的悲剧中加入了他的人生感慨和文化喟叹,使他的史学境界在最后一个阶段发生了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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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轶事
既非博士,又无著作,如何成导师?
1925年,清华学校创办国学研究院。已在清华任教的吴宓向梁启超介绍陈寅恪,梁启超便推荐陈担任国学研究院导师,当时的校长曹云祥还未听说过陈寅恪,问梁:“陈是哪一国博士?”
梁启超回答说:“他不是博士,也不是硕士。”
曹又问:“他有没有著作?”
“也没有著作。”梁答。
“既不是博士,又没有著作,这就难了!”
梁启超大为生气,于是回答说:“我梁某也没有博士学位,著作算是等身了,但总共还不如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好吧,你不请,就让他在国外吧。”
曹云祥听后决定聘请陈到清华来担任导师。于是,没有什么学位文凭,也没有什么著作的陈寅恪,凭着广博的学识,成为了清华国学院的四大导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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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成名的“顾老板”
与“大器晚成”相反,少年暴得大名者,后半生多无所成。对于这个常见的现象,人们往往以“江郎才尽”加以解释,但是阅读顾颉刚的一生可以发现,在巨大反差的命运转折中,性格起了关键的作用。
上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是顾颉刚学术上的黄金时期。1926年《古史辨》出版,盛名从天而降,“顾颉刚”三个字一跃而起。当时的知名学者纷纷给予这个无名后辈的著作以极高的评价。远在德国的傅斯年致信顾颉刚,认为当今“史学的中央题目,就是你这‘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顾的老师胡适也拱手把他让到了古史学第一把交椅上去:“在中国古史学上,崔述是第一次革命,顾颉刚是第二次革命,这是不须辩护的事实。”
《古史辨》的成功,一下子引来了几十位学者加入到了古史学的研究潮流。当年7月,林语堂应厦门大学之邀担任文科主任,聘任顾颉刚为国文系教授。顾颉刚抵达厦门后,林语堂又让他去换聘书,改为“研究教授”,原因是在《古史辨》第一册出版后的短短两个月内,顾颉刚的“学术地位突高”,“故而称谓亦须改变”。当时,顾颉刚仅是北大的助理教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研究教授”,比教授还高了一级,与沈兼士、鲁迅等知名教授同室办公。这在当时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恐怖的家庭教育(1)
顾颉刚少年博得的大名一直“红”了30年,但之后的30年,顾颉刚在学术上基本属于停滞阶段。
少年暴得大名,与老来几无所成,固然与时代环境变迁有关,但个人性格与环境的关系更值得注意。性格有强弱,强度不同,取舍不同,得失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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