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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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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自完全不同的家庭。魏茨曼来自平斯克附近的犹太小村庄,父亲是个木材商。从孩提时代起他就拥护犹太复国主义,后来他从俄国先后逃往德国和瑞士学习科学,三十岁时移居曼彻斯特并在大学教授化学。

魏茨曼“既放荡不羁又富有贵族气息,既德高望重又爱冷嘲热讽,充满着俄国知识分子刻薄和自嘲的才智”。他“天生就是个贵族,与国王和首相们打成一片”,还设法赢得了丘吉尔、劳伦斯和杜鲁门总统等人的尊敬。他的妻子维拉是沙皇军队中为数不多的犹太军官的女儿,她把大多数俄国犹太人看作卑贱粗俗的人,喜欢英国贵族气质的社交界,并确保她的“小哈伊姆”穿着得像一个爱德华时代的绅士。魏茨曼,这个热情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不仅痛恨沙皇俄国,也鄙视反对复国主义的犹太人,他很像“养尊处优的列宁”,并时常被误认成后者。他是一个“很有才气的演说家”,他那流利的英语总是夹杂着俄国口音,还有他那“结合着猫科动物致命的攻击、火热的激情和远见卓识的近乎女性的魅力”。

1906年,伊顿公学的老校友和平斯克犹太人毕业生首次见面。他们的谈话短暂但令人难忘。“我记得贝尔福以他通常的姿势坐着,跷着腿,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贝尔福于1903年担任首相,曾向犹太复国主义者提出乌干达方案,但此时他已失去权力。魏茨曼担心他的漠不关心只是“一种掩饰”,所以他解释说,如果摩西听到乌干达方案,“他肯定会再次摔碎那两块石板”。'4'贝尔福显然感到迷惑不解。

“贝尔福先生,假如我给你的是巴黎,而不是伦敦,你愿意要吗?”“魏茨曼博士,可我们已经拥有伦敦啦。”

“那倒是,不过在伦敦还是一片沼泽时,我们就有耶路撒冷了。”

“像你这么认为的犹太人多吗?”

“我道出了成千上万个犹太人的心声。”

贝尔福甚感钦佩,但又补充说:“很有趣,我遇到的犹太人可不都如此。”

魏茨曼知道大多数英国犹太贵族都嘲笑复国主义,他回答道:“贝尔福先生,那是因为您没有遇到真正的犹太人。”

这次谈话没有任何结果,不过魏茨曼遇到了他第一个帝国政治家。贝尔福已大选败北,随后赋闲数年。其间,与贝尔福见面后不久的魏茨曼首次拜访了耶路撒冷,并发起一场在耶路撒冷建立希伯来大学的活动。巴勒斯坦充满活力的复国主义农场震撼了他,但耶路撒冷的现实景象却是“一座依靠施舍而生存的城市,一个悲惨的隔都”。在那里,“我们没有一处像样的建筑——除了犹太人,全世界的人在耶路撒冷都有立足之处。耶路撒冷使我情绪沮丧,夜幕降临之前我离开了这座城市”。魏茨曼回到曼彻斯特,成为一位著名的化学家,并和编辑C.P.斯科特成为朋友,斯科特是《曼彻斯特卫报》的所有者,也是一个类似于《圣经》先知的亲犹太复国主义者。“好吧,魏茨曼博士,”斯科特1914年说,“告诉我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大战之初,魏茨曼被“干脆利索、令人着迷、富有魅力且精力充沛的”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招入海军部。丘吉尔说:“哦,魏茨曼博士,我们需要三万吨丙酮。”此时魏茨曼已经研制了生产丙酮的新配方,这种溶剂用于制造无烟炸药。丘吉尔问道:“你能制造吗?”那时的魏茨曼不仅能够制造,而且已经制造出来了这种溶剂。

数月后的1914年12月,C.P.斯科特邀上魏茨曼和时任财政大臣的劳合·乔治以及他的同僚赫伯特·塞缪尔共进早餐。魏茨曼注意到,为了掩饰他们的过分严肃,大臣们都用轻浮幽默的方式讨论着战争,不过“我非常羞怯,并忍受着被压抑的兴奋”。魏茨曼吃惊地发现这些政治家们都很同情犹太复国主义。劳合·乔治承认:“当魏茨曼博士讨论巴勒斯坦时,对我来说,他一直提到的地名比西线上的那些还亲切。”并且他愿意将魏茨曼引荐给贝尔福——但劳合·乔治并未意识到他们其实已经见过面。魏茨曼一直谨防着塞缪尔——他不仅是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和蒙蒂菲奥里家族有关系的英国犹太银行家后裔,还是首位进入英国内阁的虔诚犹太人——直到他透露出他正在拟定一份关于犹太人回归的备忘录。

1915年1月,塞缪尔向首相赫伯特·阿斯奎斯递交了他的备忘录。“已经在分散各地的一千两百万人中引起轰动,”塞缪尔写道,“人们普遍同情这种恢复希伯来人家

《耶路撒冷三千年值得看吗》 第66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