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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好,对你来说那样做肯定显得不够政治正确。”
但编辑却说:“不,我们就是《自由媒体》。我们是自由的,而你是我们的影评人。你管自己写好影评就够了。”于是我写了那篇特别长的影评———事实上那也是我写得比较好的一篇评论———结
果,我被炒了。
编辑是支持我的,但发行人却很生气。同事们要求开会讨论,为什么自己的杂志要如此抨击《逍遥骑士》,编辑站出来和全体同事以及发行人对着干,结果就是,我俩都被炒了。这次争端最终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著名案例———戴安娜?区林(DianaTrilling)在《亚特兰大报》上写了篇《逍遥骑士》的影评,就拿围绕我那篇文章
所展开的争论当证据,为的是说明左派的虚伪。
凯:但随后你很快就又办了自己的杂志,不是吗?
保:那本杂志原本就有,叫做《电影》(Cinema),我设法进入了编辑队伍,那时候,这还是本专门讲电影圈名利场的杂志,老板是个在贝弗利山庄开服装店和餐厅的家伙,他手里还有家名叫“雏菊”的迪斯科舞厅。只要成为“雏菊”的会员,你的电影就能被《电影》杂志写到。所以,杂志上总有一大堆他那些朋友的大幅华丽彩照。我设法说服他,让我来弄杂志,为安抚他,我保留了原来那种华丽的风格,但也加入了很多严肃的文章,用的是八点式的文章
类型,反正老板也不会读这些文章,只要那些大照片都在,他就满意。
凯:当时你的野心完全都在当影评人这件事上?
保:当时看起来是这样的,尽管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一点。我为《自由媒体》去采访了唐?潘内贝克(DonPennebaker),那差不多正是《蒙特利音乐节》(MontereyPop)上映的时候,我真的相信,当时的我就是想当一名影评人,我跟别人也都一直那么说。但是,几年前我又碰到潘内贝克,我说:“你可能不记得了,不过当年我确实采访过你。”他说:“这事我清楚地记得。”他说他之所以能记得,那是因为,那天接受完我的采访,他回到汽车旅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女友:“今天遇到个家伙,他做影评人不会再做很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影评人第一节(2)
了。”这一点上,我自己的记忆与此恰恰相反,但显然,我记错了。
凯:你想通过自己的评论达到什么效果?
保:现在的人没法理解的是,在那个时候,1960年代末期,评论是运动的一种形式。当时的社会即将在各个层面上发生转变,我们必须在自己的文字中传达出戈达尔和雷乃的精神,我们必须到大街上去,电影评论必须是革命的。所有这些,最终在1968年戛纳电影节遭到电影人和影评人杯葛时,成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
问题。'2'
所以说,你所说的这一时期,当时的电影评论在调子上是带着福音性质的。我们都反对那种一成不变的老式影评人,他们只是在那里做评判,而非自己也投身进去,所以,宝琳当时很有影响力:她是个人民党党员,着力于改变人们的认知,教育他们,启蒙他们,让那些对路的人都走进电影院,去看对路的电影———例如,她大张旗鼓地为戈达尔的《男性/女性》(Masculine/Feminine)做宣传。今天
的影评已经失去了这种锋芒,更多地成为一种供人消费的行业。
凯:戈达尔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从影评人变成了导演,当时 对你来说,他是否算是一个榜样或者说是英雄?
保:《男性/女性》真正打动了我,它似乎做到了一部电影所能
做的全部。它是个人的、政治的、原创的、性感的;它是属于我们这 一代的电影,马克思和可口可乐一代的孩子们,它是我们的电影。
《精疲力竭》(Breathless)并不怎么能算是我们的电影,而《中国姑娘》(LaChinoise)'3'已经是一部好似在大街上设路障的电影了。你必须选定自己的立场:或支持《中国姑娘》,或反对它;我是支持
它的。
我在加州大学读的是电影评论课,涉及的实际操作并不多,但还是得拍部学生电影,8毫米作品,结果,我那部作品有很多地方都参考了戈达尔和《中国姑娘》。那是部毛泽东主义的电影,说的是革命学生抢占电视台和广播宣传机构的故事。我找了个法国学生来当男主角,他在片中经常会举起红宝书
《施特拉德的诅咒》 第3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