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以眼还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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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寒山和万俟薇下了出租车，眼前的学校安静得似个无人区。

剑南第十六中学建在较为偏僻的冀山北山脚下,周边只有一些买早餐或者文具的小商铺。此时学校对面的商铺内，老板或是收银员正在休息。看来魇并未影响他们。

来的一路上，辜寒山从万俟薇的口中得知，她和不久前死去的陈思哲都是剑南第十六中学的学生。剑南第十六中学实际上是一年前由第十六中学和剑南高中合并组成。万俟薇在初中部，陈思哲在高中部。

虽然是一个学校，但是高中部和初中部却因为由两名校长各自管理，而形成两种管理方式。初中部相较自由；高中部则相当严格，完全军事化管理，所有学生一律住校，一天二十四小时按学校规则作息。在这种管理下，高中部的集体成绩一直保持在市里前三。

古怪的感觉是从昨天整个高中部无人下来做课间操开始的，直到今天早上，万俟薇踏进学校的一瞬间就感到不舒服。当她和往常一样走到教学楼前，忽然间，天上居然掉下来一个人！她登时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掉下来的人自己颤颤巍巍爬了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就走进了教学楼。

万俟薇左顾右盼好一会，发现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所有人只是呆滞的行走着。

她立刻清醒，觉得情况不对劲，转身就往校门外跑去。但她被保安抓住了，保安要求她回去上课，她被保安的眼睛盯得害怕，便顺从的安分下来。离开保安的视线，她来到停车棚的栏杆下，借着自己娇小的身材优势钻出了学校。

辜寒山将手探向万俟薇的额头，果然发现了残留的灵光。这一定是某个玄门人给她留下的，再联想到她从林珏的口中知道了“魇”的事，处理局果然是想发展万俟薇成为预备新成员。这也算是传统了。

“你就在校门口等我。”辜寒山对万俟薇说。

万俟薇担忧道：“我还是跟着你吧！学校很大，我可以给你做向导。”

辜寒山摇摇头：“不行，这很有可能是个恶魇或者极恶魇。你只是个普通人，进去了会很危险。我不一定能保护好你。”

万俟薇犹豫，最后点点头：“好吧，那我要去哪里等...”

“嘘！”辜寒山似有所觉，对万俟薇做噤声手势。他观察四周，竟发现对街店铺内的人忽然都没了。一片寂静中，连风声都消失了。

“恐怕我们已经进来了。”辜寒山神情凝重道。他完全没察觉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入的魇，甚至还未靠近校门。

一声刺耳的铃声从学校里响起。

“铃铃铃！”

门卫室里出来了一个保安。这保安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沙哑开口：“要上课了，同学。”

万俟薇被保安盯得发毛，扯着辜寒山的袖子躲在他身后。

辜寒山不做声，带着万俟薇就走进了学校。路上没几个人，都是向教学楼移动，毫无生气、目光呆滞的学生。

“我们要去哪里？”万俟薇小声问。

“先跟着他们去教室。”辜寒山低声道。

“为什么？我们不能躲起来吗？”

“在魇里的活人就是个靶子，躲到哪里都会有东西找到你，这些人应该都是被带入魇的生魂，不要轻易惊扰他们。我们先去你的教室，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情况。”

于是，万俟薇带辜寒山来到自己的班级——初二11班。班内的气氛也是那么诡异，所有人整整齐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平日里愉快的早晨全然不同。

万俟薇十分紧张，告诉辜寒山最后一排有个空位后就走到自己第二排的位置，她的同桌也已经到了。

“小丽...”她轻轻呼唤，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回应。但小丽依旧保持沉默，显然她的期盼无果。

上课铃一响，语文老师就走入教室。

同学们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键，齐刷刷拿出语文课本，动作一致得可怕。万俟薇直冒冷汗，勉强跟上他们。

语文老师声音僵硬：“在上课前，我来问同学们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看见他人受难，我们是否应该漠视？”

几乎是必然的，老师直接把万俟薇点了起来：“万俟薇，你来回答。”

万俟薇心里叫苦连天，反复斟酌老师的问题。最后她小心道：“不该，我们要帮助他人。”

此话一出，教室内鸦雀无声。令万俟薇心惊胆颤的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满含恶意的盯着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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