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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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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梅尔维尔、福楼拜和萨克雷

赫尔曼·梅尔维尔在三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因三部小说赢得了名望,这些小说都是以其在太平洋上惊心动魄的捕鲸冒险经历为蓝本写成的,不过1851年出版的《白鲸》一书却只卖出了三千册。与果戈理并无不同,在忧郁与苦恼中,梅尔维尔抱着能够恢复健康的目的于1856年来到耶路撒冷,他同时还想来探求上帝的本质。“我的目标是——让我的脑海浸透耶路撒冷的大气,让我成为其神秘影像的被动主体”。他受到耶路撒冷“残破”的刺激,被其“未经激发的荒凉的裸露”而陶醉。就像我们先前所看到的那样,他为一些“疯狂”的美国人那种“狂热的能量和精神”以及“犹太狂躁征”着迷,这些都激发了他的叙事诗《克拉瑞尔》(Cleral)的问世,该诗有一万八千行,是美国最长的诗作,是他返回美国后在海关工作时写的。

梅尔维尔并非唯一一个因文学上的不如意而来东方寻求修复和慰藉的小说家。古斯塔夫·福楼拜与一个很有钱的朋友马克西姆·杜·坎普(Maxime du Camp)一起,在法国政府的资助下,为了撰写贸易和农业方面的报告而开始一场文化和性爱之旅,以期从其第一部小说所遭受的冷遇中恢复过来。他将耶路撒冷看作一个“被围墙保卫的藏尸所,古老的宗教都在太阳底下慢慢腐朽”。至于那里的教堂,他说:“可能狗会比我对它更感兴趣。亚美尼亚人诅咒希腊人,希腊人厌恶拉丁人,拉丁人憎恶科普特人。”梅尔维尔也认为教堂是一个“损毁严重的腐朽的岩洞,有死人的味道”,不过,他认为战争皆起因于他所称的“挤满了人的新闻编辑室和耶路撒冷的神学交换”。'9'

修道士们的争斗只是耶路撒冷暴力剧院的一个场景。新来访者之间的紧张关系——一方是盎格鲁…美国福音派人士和俄国犹太人以及东正教农民,另一方是旧世界的奥斯曼土耳其人、阿拉伯大家族、塞法尔迪犹太人、贝都因人,以及阿拉伯国家的农夫——导致了一系列的谋杀。詹姆斯·芬恩福音派信徒中,一位名叫玛蒂尔达·克里希的女士被发现时头部已经被打碎了,一个犹太人被刺伤后落入了井中。还有一位名叫大卫·赫舍尔的富裕拉比被人下毒,成为轰动一时的案件,但是嫌疑犯(他自己的孙子们)却因缺少证据而被无罪释放。英国领事詹姆斯·芬恩是耶路撒冷最有权势的官员,因为那时土耳其人在很多地方都要仰仗英国,因此,当芬恩觉得合适的时候,他就会出面进行干涉。他把自己当成是圣城的私家侦探福尔摩斯,着手调查这些犯罪中的每个案件,但是,尽管有侦探的才能(以及六个非洲巫师的协助),他却连一个杀人犯都没找到。

对于那些仍旧需要芬恩保护的犹太人来说,他是勇敢的战士,是使人改宗的刺激剂。总之,犹太人的处境变得越来越糟。萨克雷写道:大多数犹太人都“生活在散发着恶臭的犹太区,该区神圣庄严地处于污秽之中”,每逢周五晚上,犹太人“为他们的城市所失去的荣耀而发出哭号和哀痛”的声音便会萦绕整个耶路撒冷。1854年4月,卡尔·马克思在《纽约每日论坛》上写道:“在耶路撒冷,没有什么人的悲惨和痛苦可以和犹太人相比”,“他们居住在最肮脏的街区,是摩苏尔人长期压迫和欺负的对象,受到希腊人的凌辱,受到拉丁人的迫害”。芬恩写道:“一个犹太人因走过可以直达圣墓大教堂的城门而被一群朝圣的暴徒揍了一顿。”因为经过这里对犹太人来说依旧是非法的。另一个犹太人被土耳其士兵捅伤了,还有一个犹太葬礼受到了阿拉伯人的攻击。在每件事情上,芬恩都向土耳其统治者施压,迫使他进行干涉,直到大英帝国的正义得以落实。

帕夏对控制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越发产生兴趣,这些人的暴乱和部族战争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对土耳其帝国中央集权改革的一种反映,战争发生时耶路撒冷城墙周围通常都会出现驼群的疾驰、矛枪的嗖嗖声和子弹的呼啸声。这些扣人心弦的场景在欧洲人看来,就像一个有着野蛮的西方舞台布景的圣经戏剧表演,他们聚集到城墙上观看这些小规模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战斗与离奇的运动赛事有相似之处,当然,还会有一些间或发生的灾祸为这些赛事增添情趣。

作家:大卫·多尔,周游中的美国奴隶

在福音派教徒为改宗犹太人而设立的塔尔比赫农场里,芬恩一家人经常发现自己身处各方的火力攻击之中。子弹飞窜的同时,芬恩夫人常常为在那些战士当中发现女人的身影而感到吃惊。她竭尽全力在阿拉伯各个领袖之间进行和平协调,然而贝都因部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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